他从高一到现在对秦漫的印象可是任性大小姐,哪像现在这麽好说话。
秦漫倏地仰头直直看向她们,语气不卑不亢:“你们也就只会讨好段可心了,像你们这样的人,我不稀罕你们的道歉。”
她从进来就没正眼瞧过那俩跟班,无视得很彻底,完全没把她们放在眼里。
俩跟班听完她这番话,脸都绿了,站在那默不吭声。
席越抱臂往後靠,靠在水龙头下的台盆边上,欣赏地看着秦漫。
秦漫刚刚那番话说得痛快,也让腐朽的脑子变灵活了,甚至还有点上头。
于是她又看向段可心,“你删了视频那是应该的,至于我该怎麽想,为什麽要告诉你。”
她从小到大,除了在照顾自己的感受上,从未把别人放在眼里过。
她只害怕自己被人看穿,被人嘲笑,因为那些切实的影响了自己的情绪,至于别人的想法丶情绪丶三观,她压根不在乎。
段可心被秦漫说得憋了一团火,“秦漫,你以为你是谁!”
“哎哎哎,”席越立刻出声制止,“你摆正自己的位置,诚恳地道歉,道完歉就滚。”
见段可心还是不说话,席越喊她:“段丶可丶心。”
段可心这才继续说:“视频删了,那些话……江叙迟没说那些话,是我气急造的谣。”
秦漫眨眨眼,她这才想起来,上次把段可心拉黑後,段可心在朋友圈和小红薯上疯狂造她的谣,甚至还传她是江叙迟的舔狗。
这些账她都一并算在了江叙迟头上了。
说来说去,江叙迟才是那个罪魁祸首,退一万步来讲,江叙迟不转过来,很多事都不会发生。
“知道了。”秦漫又是敷衍的重复这句话,然後看也不看他们走出水房。
席越跟着她出来,并肩走在她旁边,一张脸笑得得意又谄媚,“秦漫,看我对你多好,追你可是认真的。”
“这些人是你叫过来的吗。”
席越顿了下,回:“江叙迟叫人来的,说是给你个交代。好吧,我比不过江叙迟,他喜欢你的话我就只能——”
秦漫突然刹住脚步,“他不可能是喜欢我。”
这下轮到席越诧异了:“怎麽不可能?”
“他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秦漫只能说到这,再多一句都不想解释。
也许很久以前,江叙迟喜欢过她,可现在,他那根本不是喜欢,而是一场有计划的报复。
那些由此催生的掌控欲,注视,在意,在别人眼里被肤浅地看作是喜欢。
秦漫很不爽这样。
她的感受没被尊重,没被照顾,让她最受不了的,就是江叙迟做什麽她就得接受什麽,简直是任人摆布。
刺耳的上课铃响起,秦漫不得不先回座位坐下。
接下来几天,裴诗予没来上学。
秦漫听席越说裴诗予好像把脚崴了,心里就觉得一阵不妙。
果然这天下课後,教练出现在教室门口,喊了江叙迟的名,同时,又看到坐在第三排的秦漫,立刻又叫了她一声。
“你们两个,来我办公室。”
往办公室走的路上,教练对秦漫说,“现在还有个表再补交一下,过来签个字。”
秦漫不是很懂:“教练,我还没……”
腰上突然被一只手拍了拍,江叙迟在她耳边说:“你的申请表我已经交上去了。”
秦漫唰地看向江叙迟,一脸难以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