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呼吸洒在秦漫耳边,两个人靠得极近,偏过头,甚至能唇挨着唇。
“我这不是……”
“你以为你服个软,这事就这麽过去了?”
江叙迟轻飘飘的话重重砸在秦漫心里。
秦漫心底那点愧疚瞬间被羞愤掩过,“那你想要怎麽样?”
“给我亲一口。”
秦漫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什麽?”
“秦琛不是最讨厌你跟我厮混在一起吗。”江叙迟伸手抚上她的头发,手指滑过,将她的发丝一圈圈缠在自己手上,“那我们俩厮混给他看看。”
“你放手。”秦漫推开他,脸色因为羞恼变得通红,“江叙迟!你过分了!”
江叙迟勾唇笑了笑,他笑得好看,又斯文,着实是个败类。
“又不是真的亲。”江叙迟说,“吓唬你罢了。”
他说完,站起身伸手覆在秦漫肩膀上,把她一把摁回沙发里。
秦漫气得想要踢他,但想着他浑身是伤,动作也就僵住了,大脑停滞,什麽都不敢干。
耳边一阵湿润,又是一疼,江叙迟这家夥,像只狗一样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。
咬完还不算,牙齿碾了下,舌尖划过耳垂,黏腻湿润的质感让她像停滞的摆钟,丧失呼吸功能,时间也都停在这一刻了。
等她回过神,江叙迟已经放开她,手指玩弄着她的吊坠,一下一下轻掂着。
“吓成这样,连呼吸都忘了?”
秦漫惊醒,猛地呼出一口气,然後一巴掌打过去。
没拍在江叙迟脸上,而是胳膊。
江叙迟明明很疼,却因为心情很好,到也没觉得有多承受不住,反而笑着说:“你再来一巴掌,我这胳膊也废了,你是不是还得赔我点。”
“你……你不要脸!”秦漫不知道说什麽好,骂他的力气仿佛被抽干,最後只能无力地瞪着他。
江叙迟看着她,心里想的却是,秦漫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她这副模样有多勾人。
江叙迟轻笑一声,起身走到酒店的冰箱前,从里头拿出两瓶酒。
“你还要喝酒?”秦漫难以置信,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身为伤者的自觉。
江叙迟没理她,自顾自拉开拉环,浓密的气泡争先恐後涌出,他几步凑近,将冒着泡的啤酒蹭到了秦漫脸上。
冰凉的触感湿湿滑滑的,秦漫偏头想躲,而江叙迟一触即离,贴一瞬间又收回,然後仰头一饮而尽。
秦漫被他调戏,忍不住骂道:“神经病,伤成这样还喝酒。”
江叙迟懒洋洋地回:“你哥下手是真的狠,实在是太疼了,还是喝点酒吧。”
秦漫又有点不自在起来。
她不想为秦琛背锅,可是秦琛揍人这件事,她就好像得负点责似的。
想到这,她垂下眼睫,不说话了。
江叙迟捏瘪空罐,丢到垃圾桶里,随後单腿半跪在秦漫面前,伸手去捏她面颊,迫使她擡头看向自己。
“陪我喝酒吧,秦漫。”江叙迟淡淡地说,“这是你欠我的。”
不等秦漫反驳,江叙迟从兜里拿出一个红丝绒的盒子,他打开,是一条精致的钻石珍珠项链。
“喜欢吗?”江叙迟问。
秦漫张了张嘴,想说什麽又咽回去,眼睛却瞪直了。
她的确很喜欢这家的新款,价格都在七位数,现在的她拥有不起。
江叙迟亲手将项链戴在她脖子上。
“我不会说谎,我的确喜欢这个。”秦漫伸手挡住他的手,叫他停住动作,“但你别送我。”
江叙迟勾唇:“愧疚了?”
秦漫听到这句话,脾气立刻上来,“我做错什麽事了?”
“你说呢。”江叙迟压下她的手,轻笑一声,“你戴上会很好看。”
秦漫还想要把东西还给他,拽着他的胳膊用了点力气,就听到江叙迟重重地吸了口气,似乎很疼的样子。
“我可是个伤患。”江叙迟强调。
他这条胳膊被秦漫今天摁过三回,此时往外渗着血,看着触目惊心。
秦漫:“……”
她松开手,最後乖顺下来,不吭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