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电话递给阿尔托莉雅,她摇摇头,做出不明白的表情。
“用拉丁语试试?”
“save,fea?”(你好,女士?)
“啊!真的是saber!saber!”
电话那头传来哭泣声,阿尔托莉雅连忙把电话给我。
“仕郎,你说说话吧,我真的不知道这位女士在说什么。”
过了差不多一分钟,师母终于止住了哭泣。
“实在是失态…在二十多年前,啊,已经快三十年了…我曾经见过saber,是她的代理御主。”
她大概讲了一下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经过,当时她面对的情况可谓是险象环生,最惊险的一次是她险些死于那个言峰绮礼的手上;最后和切嗣先生、阿尔托莉雅一起参加最终战,打败了言峰绮礼;切嗣先生用令咒强制让阿尔托莉雅摧毁圣杯,它向获胜从者释放的魔力流还来不及让阿尔托莉雅重新变回人,圣杯就被立刻破坏了,最后阿尔托莉雅在痛苦和悲哀中消失,这成为了夫妻二人共同的心理阴影之一。
“我和切嗣这些年都非常愧疚,仕郎,你没有像切嗣那样欺负阿尔托莉雅吧?”
“当然没有,爱因兹贝伦太太。事实上我们…是爱人。”
“哦?!哲人勇士和少女骑士之间的爱情,真是跟童话里一样啊。”
她的话里带着笑意,
“当初阿尔托莉雅和我相处的非常好,我还记得当年带着她四处转和买衣服,对了,她是不是特别喜欢吃?”
“是的,我天天给她做菜。”
“哈哈哈,她这会有福气了…唉,比在我们身边强多了。我听切嗣说,你想了解吉尔伽美什的战斗?”
随后师母把她的记忆详细地说了一遍,从她对吉尔伽美什的印象到说话口吻与战斗细节等一个没漏。确实,吉尔伽美什是完全不懂战略更不懂战术的家伙,我决心给他一点“惊喜”,争取达到初见杀的效果。
但是刚想继续聊天的时候,运营商的短信通知到了,说我已经欠费。
“呃,我的,呃,si卡里没钱了。”
我不知道英语里话费怎么说。
“哦,哈哈,那就改日再聊。irisvie,这是我的face名,要是电话打不通,就来网上找我。再见了,仕郎,祝你和阿尔托莉雅幸福。”
随后我把这些事讲给了阿尔托莉雅听,但出乎意料的是,她对于二十多年前“自己”的悲剧没有什么感觉。
“那个不过是叫做‘亚瑟王’的扭曲、非人从者,只是个死人的幻影,切嗣先生怎么利用它也没关系。连完整的人也不是,我还能有什么感触呢。”
我对于阿尔托莉雅的决绝和坚强感到骄傲。
“我的爱人令我自豪”
“谢谢你,仕郎”
我笑着拥抱了阿尔托莉雅,她也温柔地回应着我。
突然我注意到墙上的钟。
“哎呦,三点半了,咱们快去打扫下屋里的卫生吧!”
“嗯!我们一起扫地!”
——
“酱牛肉好吃”
即便是已经吃完晚饭半个多点了,阿尔托莉雅还在回味着美味,她拍拍肚子,笑着说
“以前完全没有这些好吃的,烤牛肉放点盐就算是顶级美食,完全和酱牛肉没法比。有时候出征没有厨师,那群骑士就经常把牛肉烤的又老又硬的,跟吃木头一样。”
“这么惨吗?”
“嗯,我当时一心觉得自己要‘救国’,就完全忍受了这些,平常吃的也很差,都是些只是能吃的东西。现在来看真是好笑,救国…还救国呢,那些骑士一回到自己的领地就好酒好肉,到我面前就装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来,真是群伪君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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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叹了口气。
“桂妮薇儿不会做饭给阿尔托莉雅吃吗?”
“就不要提那个女人了,整个一娇滴滴的贵族小姐,她做任何事都要仆人帮忙,在宫里和骑士中间跟拖油瓶一样,就差睡觉也要仆人陪了。还天天跟我说什么友情、伴侣呢,我也没不让她找男人,结果?该说是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吗,硬是找了个兰斯洛特,然后就因为这事,多少人死了?该死的女人,罚她做个样子假受罚都这悲情那苦恋的,外面老百姓因为战乱死了那么多,自己天天锦衣玉食还不够,见到她就烦,赶紧和兰斯洛特一起跑路吧,这对狗男女真是的!”
“现在回忆起来,这群人真是蠢透了!他们亮闪闪的盔甲和华服就像是移动监狱,奢华的宫殿则是小丑戏的舞台,这群人就被困在里面上演着滑稽剧。他们不会创造,也没有活力,更迟早会被历史抛弃。我现在领悟到,创造人的是劳动,推动展的也是劳动,根本不是什么抽象的王呀神呀天意呀一类的,我现在享受着人们辛苦创造出来的进步成果,更要成为人们的一份子,加入到这个大家庭和进程里。”
“阿尔托莉雅的哲学水平已经过本星球上大多数人了,”
“嘿嘿”
“但是还是不如我啊”
“哼!”
她假装生气,别过脸去,随后我们都放声笑了起来。
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