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细这才明白他投资这部微电影的初衷,不由得甘拜下风。
这该死的资本主义,今日的小邵已经不是刚开始她认识的小邵了,他现在是钮祜禄·小邵。
不过当小邵提出让她做这部电影的监制时,她就不佩服小邵了。
“开什么玩笑?你看我浑身上下,写了‘监制’两个字吗?”
“不当监制,就当场外指导,不然就灯光师,反正你必须给我在场。”
细细这就不明白了:“为什么?”
小邵狞笑:“我要是不好过的话,你也别想好过!”
“……”
可怕,小邵同志复仇的火焰居然都烧到她身上来了。
在小邵的威逼利诱下,细细无奈只能跟他一起去拍摄现场。
因为是宣传昌大的百年校庆,拍摄地点就在昌大校园里,第一场戏在月湖畔的梅园,这是一场打雪仗的戏,而昨晚很给面子地下了一场暴雪,现在园子里的雪已经深可及踝了。
细细和小邵过去时,听见导演正在犯愁,说是女主角不幸换了重感冒,这场戏不能上了。
小邵得知这个难题后,立即戳着细细的后腰,将她推到导演跟前:“你看她怎么样?”
导演哑了,细细也哑了。
不管怎么样,出钱的人说了算,小邵说行就行。
细细就这么赶鸭子上架地成了替身,她觉得这种一种巧合之下的微妙讽刺,好像无论戏里戏外,她都是女神的替身。
她不想受这个累,可没办法,她要是不答应的话,那位编导系的大四学长真的要跪下求她。
细细的身形其实与女神一点也不像,即使她最近瘦了几斤,但要到人家那种纤薄如纸的程度,恐怕得不吃不喝几个月才行,但好在这是冬天,长棉服一套,高矮胖瘦都一样。
柏岩来得比较晚,看见穿戏服的人变成了细细时,他难得地愣了下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有工作人员解释了替身的事。
他皱眉:“你能演吗?”
细细将这话解读为他对自己演技水平的担心,于是幽幽地说:“放心吧,导演将这场戏改成远景了,没有台词,打打雪仗就好了。”
柏岩说:“我是跟你说这个么?我是说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他又憋着气扭头:“算了。”
细细不知道他这是抽哪门子疯。
导演宣布各就各位,拍摄开始。
细细犹犹豫豫地捏了颗雪团,不知道要不要真的扔,还是演演戏算了。
脑袋上突然挨了个雪球,抬头一看,柏岩站在原地,眉眼冷漠地看着她。
“笨蛋。”
士可杀不可辱!
细细气得银牙咬碎,将手中的雪团掷了出去。
“你才笨蛋!”
柏岩旋身躲开,那小小的雪团只堪堪擦过他的棉服下摆,就掉在地上散落成齑粉。
细细赶紧蹲身去搓雪球,可她还是慢了一步,柏岩的雪球再一次砸到她背上,虽然穿得厚,但还是有感觉的。
“二傻子。”他冷冷地骂。
“你才二傻子!”
细细这回是真的怒了,将手中刚刚成型的雪球砸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