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”剩下的控诉被霸道堵住。
秦铖没想过让夏繁星把小兔拿回去。
尽管当初说的‘赎’不是那个意思。
但没关系,他会自己理解。
顶格独享‘豪宅’的两只玩偶,一开始只是并排而立,后来黑色那只带着主人的满腹坏水,从靠近到紧贴,把小兔逼得无路可退,再抵着肆无忌惮欺负。
直到欺负够了,才让小兔偷走他的心跳逃跑。
正月初一敲响,守完年岁的人早早起床上街。
夏繁星坐在屋顶上,看着灰蒙蒙天色下的匆匆身影。
寒风袭来却没觉得冷,反而脸颊滚烫得急需降温。
秦铖在旁边坐下。
夏繁星头也没抬,有一下没一下地玩捏手中玩偶,在余光男生止不住的笑意中,故意用上几分劲,把酷酷熊当成它的主人,在脸上掐掐掐。
秦铖顺着她的动作往上看,目光停留在微肿的粉唇上,喉结滚动。
相比之下,拿在手里的小白兔享受被抚摸待遇。
“这花,是送给我的?”他指着小兔胸前几朵小粉花。
老狐狸是懂拿捏猎物命脉的,一提到这个,夏繁星就短暂忘记嘴唇差点被咬破的事。
她没有否认:“嗯。”
几朵别致小花特意缝在胸前,充当花束的白线不难看出有不止一次的缝补痕迹。
夏繁星说:“其实一开始只有一朵的。”
那时夏繁星看所有人每天放学开开心心背着书包回家,只有一道身影在别墅里漫无目的的闲逛,每到放学点才停下脚步。
那是她不止一次捕捉到,小黑站在角落看向人群的孤单。
就像她被关在琴房,对窗外欢声笑语的艳羡一样。
鲜花会枯萎,所以她想起手织一朵永不凋谢的花,代替她不在时陪伴小黑。
“可惜缝完的时候,就接到奶奶病重的消息。”夏繁星垂下眼睫。
等再回来,小黑已经搬走了。
最开始以为只是临时有事,过段时间就会回来,所以她每天放学都会跑去树下等。
接着是遗弃的别墅后花园。
最后,她带着小兔玩偶回家。
每隔一年多缝一朵,代表她对小黑的祝福。
直到用白线把花束缝死。
那个时候她以为,他们不会再见面了。
没想到被弃养扔到陌生城市,会与故人再相见。
徐徐微风,像把她当年积攒的祝福送了回来。
小黑过得很好,从今往后,她也一样不孤单。
秦铖听完久久沉默,心头涌着热意:“幸运之神一直在眷顾我们。”
“你也会越来越好的,阿星。”
这话没能得到回应。
秦铖肩头一沉。
二十几个小时没合眼,精神又长时间处在紧绷状态,终于降临在安全地带,夏繁星再也扛不住睡过去。
双眼紧闭睡得沉,眉心却是舒展的。
秦铖把人裹进怀里,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。
他的女孩,欢迎再次来到他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