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能想到新鲜的无花果也能烤。
化巧克力的时候,张雅沁一脸淡定的将对半切开的无花果放到了泥炉上面。
青森小馆的围炉煮酒,炉子比想象中的要?大两倍,故而能够放食物的地方也相应的大了两倍。
姑娘们一次性每种都放了一些,并没有放很多?,故而除了煮酒和化巧克力的地方之外,还余下一些空隙。
这些空隙,好像专门就是?为了奇思妙想准备的。没有什么比突然的兴致来到的时候,有个专门的地方在为它等待更身心?舒畅的事情了。
黄酒从底部开始冒小气泡,一个接一个,顶撞到了漂浮着的枸杞,红色的果实在褐色的池塘里打着旋。
“我还没喝过煮的黄酒呢。”周茗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?期待。
黄筱云斜眼看过去:“说得好像你喝过其他酒煮的酒一样。”
周茗被说得一愣,想了一会儿,发?现自己确实哪种都没喝过。想想没日没夜的工作,仿佛膝盖中了一箭,钻心?的疼。
“我倒是?喝过煮红酒呢,黄酒……单纯的喝过原味的,emmm……不是?特别喜欢。”宋晓一发?表看法。
闻言,其他人忍不住一齐看了过来,最后张雅沁又惊又怒:“你竟然还喝过煮红酒?还喝过黄酒?说!哪儿来的!”
宋晓一耸耸肩:“好歹也是?大秘,别的不喝,红酒黄酒还是?会喝一点的。”
其他人这才放过她。
阿恬的巧克力化开了,姑娘们迫不及待的把棉花糖伸进去,比不上巧克力瀑布裹的均匀,但也不知?道因为是?自己做的还是?什么原因,写意派的巧克力棉花糖进嘴,甜丝丝的心?都要?化掉了。
尤其是?烤过的棉花糖,心?儿是?软绵绵的流心?瀑布,外面裹着一层微苦的巧克力,如同咸和甜,苦和甜味也是?可以互相成就的存在。
清冷的夜色,星星和月亮流溢出了甘甜的琼浆,流淌过清苦的黑色苍穹,落入黑夜中的森林里,被土壤中的根部汲取。
黑绿色的叶片轻轻晃了晃,摇起一阵绿色芬芳。
谁都没能想到,在青森的夜色中吃巧克力棉花糖,会吃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清透感。
明明是?甜腻腻和苦兮兮的味道,却?被夜色、森林、秋风以及时不时传来的沙沙声撒了新的调味料,口味和以前截然不同。
以往觉得甜腻的口感,现在却?成了最能抚慰心?灵的存在。无论?是?还是?液体状态的巧克力外衣,还是?凉了之?后形成的脆壳,和内里火热绵软的流心?棉花糖成了秋日里的一剂强烈的多?巴胺。
于是?,一袋棉花糖眨眼就没了,姑娘们又开始剥香蕉。
见状,融化巧克力的小锅索性被阿恬也放在了火上,里面巧克力还剩不少?,谁知?道她们之?后一时兴起还想弄点什么。
酒已经煮开了,丝丝甜味和药味散发?了出来,但却?抵不过烤橘子散发?出的气息。
无花果的心?儿也开始出蜜,有些亮晶晶的小小的露珠一样的东西挂在了蕊上。
柿子一面已经软了,皮也微微发?黑,见状,阿恬翻了个面,把蒂的部分向下,这部分也是?比较耐烤的。
“可以先尝尝桂圆,反正烤不烤都很甜。”阿恬建议。
“不行!我要?忍着!”黄筱云不知?何时变成了完美主义者,“既然已经烤上了,就要?烤到最佳的时候享用,这样才能不辜负这样的光景。”
听了黄大花的话?,阿恬忍不住笑?了。
而且显然,姑娘们也是?这样想的,因为没有一个先动手的。
阿恬用钩子翻了下山芋,想了想,又扔了几个毛栗子进去。
“不会糊吗?”方静玉问。
“试试,没看连毛壳儿都没弄下来,快糊了再弄出来。”阿恬说道。
也是?。
没试过的东西总要?尝试,不尝试,那?就永远都不会得到答案。
这时候,黄筱云突然拿出一片苏打饼干盯了许久,她突然沮丧似的愤怒起来:“巧克力棉花糖苏打饼干?!刚刚吃棉花糖的时候,谁还记得这套固定组合?!!”
几人全部愣住,惊讶、难以置信和‘对啊,我怎么忘了!’的神色一齐挤在脸上,差点交通堵塞。
“怪你。”宋晓一看向正把松子剥到锡纸盒里的阿恬,“环境太?诡异,连高热量的棉花糖都让我们爱不释口,你有罪。”
阿恬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:“人话?有你这么说的吗?”
“小一,你再怪阿恬,巧克力苏打饼干你也吃不到了。”方静玉好心?提醒。
宋晓一转头一看,姑娘们正用苏打饼干歪巧克力酱吃。
宋晓一:……
阿恬也捏起一片尝了一尝:“嗯,饼干烤一下应该会更好吃。”
“你不早说!”怔了一下的众人这下真的忍不住开始声讨人了!
她们今天一定是?集体被青森下了魔咒,要?不然怎么总是?忘记一些环节呢。
不过烤完的苏打饼干蘸巧克力酱的这种组合……好想试试啊。
“没了。”阿恬看了眼空了的小锅,“腻了,吃点别的吧。”
说完,阿恬把锅拿回去泡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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