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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齐王归赐券（第2页）

东方烬浑身一僵。

太子？

他猛地看向龙椅旁垂首的项昭，少年太子擡头与他对视的刹那，眼中满是哀求。

东方烬瞬间明白——谢朝竟把手伸到了东宫连他的学生也诓骗了！

“拟旨。”开元帝的声音响彻大殿，“齐王项桓，忠孝仁义，特赐丹书铁券，准其回京颐养天年。”

“陛下！”霍云卓突然出列，单膝跪地，“臣有本奏！齐王护卫队中混入大梁细作，今晨已在南城门被擒！”

他从怀中掏出一封染血的密函，高举过顶：“此乃细作身上搜出的梁国军令，请陛下过目！”

齐王脸色骤变：“霍云卓！你血口喷人！”

开元帝接过密函，却看也不看，随手丢入香炉。

火舌吞噬纸页的刹那，皇帝轻笑一声：“霍将军，朕相信齐王。”

轻飘飘一句话，却让霍云卓如坠冰窟——陛下知道！

“继续拟旨。”开元帝疲惫地摆手，“另赐镇北将军霍云卓与右相谢朝……”

“陛下！”东方烬突然高喝，重重三叩首，“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，齐王功德录有假！若陛下执意赐券……”

他猛地扯开衣襟，露出白皙的胸膛，字字泣血：“便请用十年前先皇圣旨，再赐东方家一道满门抄斩！”

满殿死寂。

霍云卓瞳孔紧缩——太傅竟以命相逼！

开元帝剧烈咳嗽起来，帕子上晕开刺目鲜红。良久，他疲惫地摆手：“赐婚之事再议……丹书铁券一事，不得再议。退朝！”

老太监尖声喝道：“退朝——”

散朝後，东方烬刚踏出宫门，就被谢朝拦住。

“东方大人好手段。”谢朝冷笑，“当廷污蔑齐王不成，便以死相逼？让陛下搁下赐婚圣旨。可惜。。。。。。”他凑近一步，压低声音，“你东方家满门抄斩的圣旨，十年前就已经用过了，如今哪还有满门可抄？”

东方烬眸色一寒，正要开口，忽见一道玄甲身影横插进来。

霍云卓一把扣住谢朝手腕，声音冷如冰刃：“谢大人，适可而止。”

谢朝吃痛，却狞笑道：“霍云卓，你以为今日这赐婚之事就这麽算了？今日不赐便明日，左右你想退婚让我成全你们这对暗娼——妄想！”

“闭嘴！”霍云卓猛地将他推开，眼中杀意凛然。

东方烬指尖微颤，面上却不动声色。他轻轻拉住霍云卓的衣袖，低声道：“将军，不必与他纠缠。”

霍云卓深吸一口气，收剑入鞘，转身护着东方烬离去。

是夜，暴雨倾盆。

东方烬站在书房窗前，望着被雨水打湿的密信——甲辰刚送来的消息：齐王已派人销毁了所有证据。

如今，他手中再无筹码。

门外传来脚步声，霍云卓浑身湿透地闯入，手中还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包袱：“太傅，你看！”

包袱展开，里面竟是一本染血的账册——齐地真实的税赋记录！

东方烬猛地擡头：“你……”

霍云卓抹去脸上雨水，微微一笑：“齐王护卫队的细作其实是霍家军在梁的卧底，是我有意安排的，但这账册……是真的。”

东方烬怔然，指尖抚过账册上熟悉的字迹——这是他安插在齐地的暗桩所写。

“你……为何帮我？”

霍云卓深深看他一眼，轻声道：“这十年间我戍守边关护不住你，如今……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你。”

窗外惊雷炸响，照亮东方烬微微发红的眼眶：“如今齐王已得了丹书铁券，承蒙圣恩，尽凭这账册我们搬不倒他。”

“霍家军中有一副将曾遭齐王迫害家破人亡，他告知齐王罪证只要往齐地走上遭便能大白天下，太傅可愿与我同往。”霍云卓盯着面前的人，眼中是不加隐藏的殷切。

“好。”

相府

谢朝正在密室会见齐王心腹。

“王爷让我转告谢相。”黑衣人递上密信，“如今他已经获得陛下信任，赐婚之事谢相且耐心等待，太傅欲动身前往齐地，待他到时便是命丧黄泉之日。”

谢朝就着烛火烧信，火光映得他面目狰狞：“东方烬，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，让你後悔十年前没随你那短命鬼的大哥而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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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着急，小台风现在是不确定二霍喜欢自己，总有卸下防备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