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大人!"辛未的传音透过石门传来,"太医院的人到府门了!"
机关转动的轰鸣声中,东方烬迅速擦净脸上血迹,扯过貂裘盖住霍云卓,胡乱系好衣带,将染血的帕子塞进霍云卓掌心,转身时一滴泪砸在霍云卓手背,"等我回来。"
石门关闭的刹那,霍云卓攥紧了那块血帕。夜明珠的光晕里,隐约可见帕角绣着的桃花——那是他们成亲第一年,自己在北地军营亲手绣给东方烬的,针脚歪斜得不成样子,当时还被将士们嘲笑了好一阵子。
漠南王府中堂
"李太医深夜造访,可是陛下又头疼了?"
老太医提着药箱讪笑:"王爷说笑,老臣是奉旨来给您请脉的。"
"有劳李太医。"东方烬伸出苍白的手腕。
太医搭上脉搏,忽然眉头紧皱:"王爷脉象弦急,肝气郁结,这是。。。"他迟疑道,"相思成疾之症?"
东方烬刚要开口,喉间突然涌上腥甜。他强咽下血沫,却见太医神色骤变:"不对!这脉象还夹着中毒之症!"老太医猛地挽起他的衣袖,露出小臂上青紫的毒纹,"这毒分明是。。。"
东方烬压下太医的手腕:"李太医尽管如实回禀陛下。"
老太医颤抖着抱起药箱:"王丶王爷你这毒不止一种,还有情毒之症。"
东方烬抚下袖袍:“本王知道了。”
子时的更漏声穿透水雾,东方烬赤身坐在寒潭中,青白肌肤下泛着不正常的潮红。他盯着掌心被指甲掐出的血痕,突然低笑起来:"今日是七夕啊。。。"
往年这时候,霍云卓总会带他去武定河放灯。那人总在灯上写"愿阿瑾岁岁安康",却不知东方烬每次都会偷偷把"安康"改成"常伴瑾之"。
"大人。"辛未扛着麻袋跪在潭边,麻袋里传出呜咽声,"烟雨楼最红的清倌,属下验过,干净的。"
"胡闹!"东方烬一掌拍碎水面,飞溅的冰碴划破辛未脸颊,"送回去!"
辛未抱着麻袋飞身离去时,听见身後传来压抑的喘息。寒潭水面竟泛起细密气泡——大人把内力催到极致在镇压情毒。
东方烬闭着眼睛思绪混乱只能咬着舌尖让自己清醒,到底是什麽样的情毒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作怪?
忽地他睁开了双眼——离人醉!
此毒与醉花阴同源,中毒者毫无知觉,平时也无异样,但一旦醉花阴毒发,它便是最催情的毒药。
“这是嫌我碍眼了。”东方烬冷笑,“我可真教导了个好学生啊!”
寒玉密室的门被暴力推开。
霍云卓正坐在寒玉床上调息,闻声擡头,就见东方烬浑身湿透闯进来,发梢滴落的水珠在寒玉床上凝成霜花。
"卓哥哥。。。"东方烬跪在床沿,颤抖的手抚上霍云卓心口剑疤,"帮我。。。"
“中毒了?”霍云卓心下一惊,随即又冷笑,"王爷这样可真是狼狈。"
东方烬手执瓷瓶掐着霍云卓下巴灌入催情药,沾着药液的指尖顺势滑入他衣襟:"那本王便命令你。。。。。"
药效发作得极快。霍云卓重伤未愈的身体泛起薄红,却仍死死扣住东方烬手腕:"你竟使这下作手段。。。"
东方烬跨坐在他腰腹间,蟒袍大敞的胸膛上还带着取血的针眼。他俯身时,发丝垂落与霍云卓的纠缠在一起:"当年在镜心小筑。。。将军可不是这麽说的。。。"
"闭嘴!"霍云卓猛地翻身将人压下,牵动内伤也强忍着。东方烬趁机环住他脖颈,双腿缠上精瘦的腰身:"小心你的伤。。。"
剧痛让霍云卓眼前发黑,恍惚间听见东方烬在耳边哽咽:"卓哥哥。。。对不起。。。"可撞击的力道却一下比一下狠,仿佛要把这些年错付的情意都钉进彼此骨血里。
寒玉床的冷气凝成白雾,遮住了东方烬滚落的泪。霍云卓在情潮淹没理智前,咬破他肩膀骂道:"。。。诳子"
五更鼓响时,东方烬撑着酸软的身体点了霍云卓的昏睡xue,继续为他以针渡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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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台风:呜呜呜。。。。夫君凶我
读者:你活该呀
九玥:臣复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