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驳的话语,卡在唇边,逸出口的,唯有压抑的吸气声,抵抗着那突如其来丶窜遍全身的热。
“你……做梦……!”
“做梦麽?”贝尔摩德眯了眯眼,自信地笑了,指尖已灵巧勾住,轻轻巧巧往外一拉。
柔柔的气息在耳畔,带着笑意:“那就让我们……拭目以待吧,志保酱?”
她并未急于下一步,反而慢慢擡起眼,碧蓝目光径直锁入志保的瞳孔深处。
“你的眼睛,可不会说谎呢,志保。”贝尔摩德的嗓音,此刻醇厚如陈年的勃艮第红酒,每一个字都敲在宫野博士的心上。
“嘴上说着拒绝,身体的反应……比方说这里……嗯?”她故意拖长了尾音,好整以暇。
热意,迅速爬上志保的脸颊,连耳根都透出了一点薄红。她用力咬住下唇,抑制外溢出的情绪:“……胡说。”
只是,不过两个字,尾音却不知不觉地发飘。腕骨被夹着,提醒她此刻的全然受制。
“胡说?”贝尔摩德哼笑一声,手指骤然发力,惹来一声闷哼。
她随即俯首,唇瓣印上志保的耳後,极其短暂地,用牙轻轻咬了一下。
“啊啦,那……为什麽不推开我呢?呐,志保?”
志保咽了咽,喘息着,话语轻得紧:“因为……我在等你露出破绽。”
嘴硬小公举。JPG
无视客观情况地嘴硬max。
“破绽?”贝尔摩德擡起眉毛,唇角弯弯,呵气般笑了出来。
她松开手上的钳制,却未给志保片刻喘息。指尖倏地攫住衬衫领口,随着布料撕裂的脆响……纽扣四下弹开,嗒嗒滚落在厚绒地毯上。
“你做什麽?!”志保瞳孔骤缩,本能地擡手遮挡,手腕却再次被捉住,牢牢按过头顶。
“做什麽?”贝尔摩德单手固定住她,另只手探向前,指腹慢慢按压丶打转。
“我在剥掉你的壳哦,志保。让你再也无处可逃。”指尖加了力道,引得志保猛地吸气,身体绷紧。
“你疯了……”志保话语破碎,腰身不由自主地弓起,想要逃离那过于清晰丶自信的触碰。
“疯了?”贝尔摩德俯低身子,鼻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志保的脸颊,嗓音迷人,裹着热气:“那麽,姐姐就让你好好看看,什麽才叫真正的疯狂,嗯?”
冰冷的落地窗,紧贴着志保的背,壁炉的暖意,却烘烤着身前。
在贝尔摩德的触碰下,志保双腿失了力气:“你……还敢再过分点吗?”话音里,是压抑的怒火与孤注一掷的挑衅,眼眶却略略发热,水光朦胧。
“怎麽,不开心了?”贝尔摩德的指腹慢慢画圈,温柔得紧,她会心一笑,“还是说……小志保,其实挺喜欢这样的?”
志保的呼吸变得紊乱,每一次,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向前。手掌用力撑着光滑的窗面,徒劳地寻找可以借力之处。
齿间泄露的,依旧是含混的倔强:“你……疯子……”
“疯子?”贝尔摩德停了动作,俯身,柔柔的唇瓣,轻轻蹭过她小巧的耳垂。
“那,志保酱……身体如此配合一个疯子,嘴上,却还在这里逞强的你,又是什麽呢?”吐字间,她的手已然继续,修长的指尖,精准地触碰。
志保全身瞬间僵直,滚出一记压抑不住的呜咽。
最後关头,她唯一能做的,就是不看贝尔摩德,不给她更多的胜利感。
黑衣组织叛逃者,对上组织的高级成员,最後的倔强。jpg
侧过头,看着高层公寓外,伦敦雪中的天际线,万千灯火,好像在静静地看着她。
看着她的溃败。
这一刻,所有反驳的话,都堵在胸口,最终只化作无力的喘息,任凭贝尔摩德,微微眯着眼,自信满满地,带着精致唇角的迷人微笑,将她完全掌控。
这个梦的走向,已经完全不在理智派的志保的掌控之中了。
而且,和昨夜的那个梦,虽然都有贝尔摩德,都共度一夜,但是激烈程度,大相径庭。
昨夜的梦,灰原并没有使用逻各斯之钥。
这增加智力,增加梦境的可能性的药,原本是灰原做来,探查APTX的线索的。
在之前使用的时候,的确开阔了研究解药的思路,对白天的实验,颇有助益。
今晚,是灰原变小後,第一次见到贝尔摩德之後,第一次使用逻各斯之钥。
然後,这剧情走向,完全和APTX的线索,南辕北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