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到八十岁我还能发现你的新面目,你怎麽这麽招人喜欢啊,怎麽办啊……想把你拆开看看,里面肯定是七彩琉璃的。”曲星满心喜欢蛄蛹得他心里怎麽都不得劲,怎麽说都不够,喋喋不休道:“我真的喜欢死你了,幸好他们都没发现你有这麽可爱,不然他们就得跟我一样喜欢你了,世界上只有我能这麽喜欢你……”
凌印垂眸看他,越听越心中稀奇,最後忍不住笑起来。
曲星:“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呀,你怎麽跟刚开始完全是两个人。”他捧心倒向椅背,说:“哎呦哎呦我不行了,你别笑了。”
他看着远处嘀嘀咕咕道:“真的不行了,人这麽喜欢另一个人真的不会死吗?”
凌印边笑边两指捏住他的嘴唇:“不会死的,再说咬你。”
曲星扭头躲开他的手,笑道:“你是不是被那个传教士气懵了啊,怎麽今天这麽可爱。”
说话的时候总带着淡淡的幼稚感。
“我没气。”凌印说:“就是不喜欢太严肃。”
曲星眉尾一挑,勾唇转眸看他:“你不喜欢严肃?”
凌印:“不喜欢狂热的严肃。”
曲星品了一下什麽叫“狂热的严肃”。可能就是那位传教士说话时的神态和语气带来的严肃——他把一段大衆认为的荣誉终点捧到至高无上的地位,而且不但奉作至高无上,还要像清修教徒一样,走向那个目标时的脚步不能轻快,不能玩乐,不可以有二心,一定要沉肃,容不得开玩笑。
有些人就是天生严肃。凌印这种人可能就是天生排斥严肃。
怪不得不想往宗教的地方钻。那里可处处都是“狂热的严肃”。
曲星:“是因为觉得被束缚了吧?”
凌印:“嗯。”
“所以那时候带我去沙漠玩也是因为觉得被他们的教条约束了?”曲星问。
凌印:“嗯。”
曲星:“你不喜欢这也不能那也不能。”
凌印轻笑:“嗯。”
曲星:“那你别陪我下去了,说不定他们那里也是这也不能那也不能,而且说不定还要这也做那也做。”
凌印:“我不去你能也不去吗?”
曲星:“不能。”
凌印:“为什麽一定要去。”
曲星:“没有一定要去呀。”
凌印:“……你明明就一定要去。”
曲星:“我就是觉得很好玩呀。”
凌印搬出传教士的理论:“打世界赛呢玩什麽玩?”
曲星掐他大腿:“打世界赛呢你怎麽坐这跟我谈恋爱。”他看一眼时间,说:“已经浪费整整十分钟了。”
凌印把手机立过来:“那我们探讨一下比赛。”
此人的脑回路也是挺神奇的,怎麽就跳到这了。
曲星挨过去,摆出一幅严肃的神情,说:“嗯,阿狸的欺诈宝珠正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冲向劫,看这个距离,劫已经没有反应时间了,除非他把键盘扣下来……”
凌印一本正经,虚心求问:“为什麽要扣键盘?”
曲星:“不知道,我瞎说的,不要干扰我分析比赛,严肃点。我看这个劫并没有用绝对认真的态度应对这场比赛,因为他没能躲开这颗欺诈宝珠,这种情况下显然是他当时不够专注或者平时大量的练习没有做到位。他竟然把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临场反应……小银同学,你的视频暂停怎麽没点开。”
凌印绷不住了,低头开始笑。
曲星看着他抖动的後脑勺,继续指责道:“我已经对这个静止的画面分析了这麽久,结果发现视频根本就没点开,你这不是浪费我的时间吗?”
凌印继续抖。
“你……”曲星忽然话音一顿,凑过去闻闻他:“你真香……但是这也不是你能仗着美色干扰我世界赛的理由。”
“你这个不虔……”
曲星胡说八道的嘴被凌印擡手捂上了,他笑着说:“走,陪你下楼看看。”
楼下是个像小广场一样的地方,很大,风格跟楼上差不多,不过因为上面是用来给客人住的,还稍稍有一些现代风格。这里就完全是另一个世界了。小广场有几个人,也像是因为好奇下来参观的。
“哇塞,好漂亮。”曲星拉着凌印往里走了走。
“哇——”曲星低头看看地板。
通透的地板上隐隐泛着很神奇的暗纹。
曲星从地板上看见了自己的脸。
曲星:“哇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