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云城碰头的当天,慕容殊三人就即刻出发来了浔城。或许来早了,那人还没来得及动手,三人并没有察觉到阵法的存在。
他们向店家要了两间上房,准备守株待兔。
方瑶看向慕容殊的眼神渐渐变了,无知觉的沉迷欣赏中带着浓浓的敬佩意味。
她和自家师尊待在一起超过半炷香的时间就会打起来,慕容殊竟然能和剑尊同住一间房,着实令人钦佩。
慕容殊不明所以,没把奇怪的视线放在心上,亦步亦趋地跟在妄意身後一同上楼了。
房门关上,慕容殊哀嚎一声扑倒在床上,“好累。”
浔城与云城相隔千里,为了在那人下手之前到达,他们仅用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赶到了,途中没有停下来休息片刻。
慕容殊瘫了一会儿,很快恢复了精神。在一起後,于慕容殊很好的一点是可以大大方方地望着师尊出神。
天色已暗,妄意一袭白衣飘逸出尘,气质与这间简陋的屋子格格不入。可他却坐在床边俯首看着慕容殊,任由衣摆垂地。昏暗的光线为白衣织上一层雾蒙蒙的暖调,随着他顺应衣襟上那只手而俯身的动作愈显柔和。
不染凡尘的仙人也会接吻吗?慕容殊不知道。
但是妄意会遂他的意。只需扯一扯衣襟,目光就会缠绵起来,暧昧的因子宛如有实体被困在这张小小的床上,浓度急剧飙升直至一点就燃。
慕容殊扣住妄意的脖颈,似是强迫般的往下压。
长发倾泻,遮住两人的脸,除去彼此,他们再也看不见其他。
结束时,慕容殊舔了下对方的唇,猩红的舌尖短暂地暴露的空气中惹人心悸。
时间地点都不对,他们谁也没有继续,只是相拥而眠安静地渡过整夜。
翌日清晨,三人在楼下大堂汇合。反正无事可干,方瑶打算这个地方练剑,慕容殊和妄意出门逛逛。
作为一个宗们的核心地,浔城的修士含量也极其高,那些穿着奇装异服或者衣物明显不符合季节的,无需问,铁板钉钉是修士。
凡人和修士互不打扰,自有一翻和谐共处之道。
熙攘的人群中,一个被宽大斗篷包裹看不清脸和身形的人从对面走来。
擦肩而过的瞬间,慕容殊若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,什麽都没有。
妄意问:“怎麽了?”
他摇头道:“没什麽。”
斗篷人渐渐走远,直到彻底消失在慕容殊的视野中才放缓脚步。
刹霭下颌紧绷,心绪不宁。
他们怎麽在这儿?
是凑巧还是……
不管是什麽,总之浔城不能待了,他要尽快离开这里然後找到下一个目标。
整个白天没有出现阵法的气息,三人又回到客栈。
一夜过去,无事发生。
两夜,三夜过去,仍旧无事发生。
再一个清晨,三人坐在大堂,布下隔音结界。
方瑶皱着眉,“不对,按理说那人前几天就会动手,怎麽可能现在还没有动静。”
妄意百无聊赖地把花生米从一盘子加进另一个盘子,对她的话不置可否。
大门敞开着,形形色色的人从门外路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