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吞了。
他们别无选择。
烜岁的威压顿时暴涨,修为上了好几个台阶,身躯因无法承受庞大的力量而颤抖,鳞片尽数竖起闪烁着耀眼的光芒,其间隐有金色的血液流淌而下。
时间的法则变得完全透明,每一缕丝线都乖顺地横陈眼前,扰乱它们成为一件简单的事,任何细微的抖动都逃不过烜岁的眼睛。
时间是祂的玩物。
金色的双眸中没有情绪和波澜,只有法则在不停歇地运转。
一条细线随着祂的意念往回拨动,精准,确切。
这一次,他们得到了完完整整的慕容殊。
*
砰!
慕容殊被无情地摔在地上,他缓了一下晕乎乎的头,撑着地板坐起身。
一个人影近乎是倒了下来,膝盖重重磕在高台上。浓重的血腥味混着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他被人紧紧拥在怀中,骨头都快要被捏碎。
“师,师尊……”慕容殊有些茫然。
这是怎麽了?
“嗯。”
沙哑的声音像是和着血从咽喉挤出。
慕容殊满腹疑问,还不待问出口就觉得肩头一片濡湿。
他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,霎时脑中空白,僵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师尊……哭了?
他从来没有将“哭”这个字和妄意联系上过。
妄意永远是强大的,无懈可击的。这样厉害的一个人怎麽可能哭呢?
慕容殊回抱住妄意,用同样大的力度回以同样紧密的拥抱。
他把下巴搁在妄意的肩窝里,声音软软的,“怎麽啦,出什麽事了?”
被抱得更紧了,仿佛要嵌进彼此的身体。
“对不起,我食言了。”
食言?
师尊何时答应过他的话没有做到了?慕容殊愣了一瞬,在脑海中回忆一遍,没有搜刮出半分相关记忆。
他只觉得特别累,感觉眼睛一闭上就能睡死过去。
但现在不能睡,师尊还等着他哄呢。
慕容殊顺顺妄意的头发,又拍拍他的背,“没关系的,不管发生了什麽,我现在不都还好端端的嘛。”
他不知道怎麽了,但知道一定与他有关。
只有他,能够引起妄意这麽大的情绪波动。
“是啊,你还活着……”
失而复得的滋味,妄意在这一天尝得淋漓尽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