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如白驹过隙,一泻千里。
医院两边跑的日子终于结束了,何致言出院了。
而薛以怀到底是身强体健,复原的速度就是快,今天也准备出院了。
念念窝着沙发上,身边的小太阳散发着令人懒洋洋的暖气。
已经入了冬,天气冷得让人只想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。
何致言坐在他身边看书,父女两都没有说话,过了好一会何致言才推推眼镜对她道:“丫头,今天以怀该出院了吧?你怎么不去看看?”
念念放下手中的书,摇摇头,她为什么要去?薛以怀身边从来就不缺人,她这个旧人就该有旧人的样子。
别有事没事就往前任老公面前凑,那样子多讨人厌烦。
何致言并没有勉强她,顿了顿又道:“易泽那孩子怎么也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了?”
出院那天易泽过来接他出院,再加上听俞文说起他昏迷期间的事,何致言对易泽的印象好到不行。
“爸,他身体不好,哪能天天往外跑?再说了他是个医生,很忙的。”
念念敷衍地说到。
何致言醒过来却记不清了一些事情,比如他昏迷时听见儿子叫他,他却说不出来到底是不是幻听还是闫飞的声音。
这个秘密让念念也十分煎熬,好几次她都要忍不住说出来了,可又想起了薛以怀说的话。
不要把太多感情投入到一个终究要失去的人身上。
是失而复得更令人喜悦,还是得而复失更令人伤心?这在两者之间,那个选择更好?
念念是头一次觉得,心中出藏着秘密是见非常难受的事情。
何致言轻咳一声,不禁对女儿的将来赶到忧虑:“念念,你和以怀还有可能吗?那孩子,爸还是很满意的。
虽然说,那些事情……可终归不是他的错,你们就不能重新再一起吗?”
念念捂着脑袋十分头疼,这已经不是何致言第一次这么问她了。
自打出院后,父亲的记忆里明显是回不到以前的状态了。
有些话,说了一遍又一遍自己却不自知。
“爸,我们不可能了。
当初他娶我,本来就不是因为喜欢我,想跟我一起生活。
而是……一半因为他母亲的逼迫,另一半是因为……”
她顿了顿,她一直都没让二老知道她已经想起了关于平乐的那段记忆。
也是怕他们担心,所以还是不说。
“总之,我们是不可能的。
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,本来就不该有交集的。
我们上一次的婚姻,完完全全是因为人生的程序发生错乱。
现在已经纠正了过来,没道理再去错吧?”
何致言唉声叹气地摇摇头:“那易泽呢?易泽那孩子也不错啊!”
何念念哈哈笑了起来易泽不错,的确是不错,可哪里轮得到她来挑他呢?她已经是离异的女人,人家还未婚呢!
这怎么相配?
何致言孜孜不倦地又点了另外一个名字:“那,闫飞呢?闫飞那孩子我看着亲切!
关键是,他也结过一次婚,这样不就完美了吗?”
何念念看着父亲愣了一下:“爸,我就把他当大哥来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