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去。”
乔初瑜:“可泡汤泉总要有人服侍阿瑜。”
齐祀对上杏眸,意外不明的扬起唇:“孤服侍阿瑜。”
乔初瑜一噎,不自在的移开目光,小声嘀咕:“谁要你服侍。”
耳边传来齐祀清朗的笑声。
乔初瑜脑中闪过那几日没羞没臊的片段,立刻明白了齐祀的意思,红着脸捂住齐祀的嘴,恶狠狠的道:“你别笑了。”
齐祀也怕将人惹毛了,收了笑。
见他不笑了,乔初瑜松开手,起身坐向另一边,大有不想理齐祀的架势。
她还想呢,这天气还热着,去泡什么汤泉。
现在清晰明了了,那汤泉分明就是个幌子,他分明就是想做图刺激,想在汤泉里面做那事。
满脑子都是那事,乔初瑜无语的撇撇嘴。
对哄乔初瑜,齐祀再会不过了,起身坐在乔初瑜身边,见人没动,再道:“阿瑜就不想问问孤,为什么抄了春满楼?”
乔初瑜是真想知道这事,干巴巴的答:“为什么吗?”
齐祀神色诚恳的答:“因为嫉妒。”
乔初瑜蹙眉,这说的话她怎么听不懂。
瞧见齐祀没有半分开玩笑的神色,乔初瑜迟疑的往下问:“殿下嫉妒什么?”
齐祀照旧认真:“嫉妒卫庄。”
再次听到这个名字,还是在这样的情形下,乔初瑜无语闭眼:“阿瑜都快忘了他了,殿下有什么好嫉妒的。”
她还以为这春满楼也和那上京人有关呢。
认真的眸中一闪而过得意的神色,他是没有嫉妒,但却是真的看不惯他。
齐祀压压眉眼,露出一副委屈的神色:“孤一想到他,心里就不舒服。”
乔初瑜被这混乱的消息砸的有些懵,“所以春满楼是怎么回事?”
浑然没看到齐祀的委屈。
齐祀一哽,解释:“那刺杀孤的上京人逃走时故意在春满楼落了脚,这次刺杀你的人,也曾在春满楼落过脚,他们想误导孤以为郭家也掺和进了刺杀。”
郭家乃是江南十大名商之首,这春满楼就是他们家的产业。
乔初瑜似懂非懂的问:“殿下既知郭家是清白的,那抄春满楼是为了做给上京人看?”
齐祀摇头:“不是。”
“郭家沾了私盐,抄春满楼是杀鸡儆猴。”
也是他的私心。
他没有容人之量,是个再小气不过的人。
一想到有个人可能会日日夜夜的想着阿瑜,他就难受。
把人放在自己掌控的地方,他才放心。
这边,乔初瑜听完齐祀的话,上下一连成串,明白了他的用意。
打一巴掌,给一个甜枣。
告诉郭家还有沾了私盐的人家,会伤筋动骨,但不会抄家灭族。
“明日过后,会有许多人送东西给你,阿瑜挑着喜欢的收了便好。”
乔初瑜心领神会,嗔怪的打了他一下:“殿下拿阿瑜做筏子。”
*
半个时辰后,马车停下。
马车直接停进了院子,乔初瑜没走两步路就进了屋子。
“这庄子上只有两个院子,院子后面就是汤泉。”
齐祀一边说着一边将包袱打开,将衣裳取出搭在屏风上。
这些平常都是珊瑚做的活。
许是后面就有汤泉的缘故,乔初瑜感到浑身都热了起来。
看着齐祀拿衣裳的时间好像过的格外的慢,一件又一件盖上齐祀的指腹,再到屏风上自由垂落,有种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。
在看着齐祀拿出那件被他夸过的红色鸳鸯小衣,乔初瑜惊的要跳了起来。
立刻上前一步将小衣和他手中的包袱拿走,讪笑着将小衣搭上屏风,快速的又拿了一件衣裳盖上:“不劳烦殿下,我自己来。”
齐祀意味深长的望着人,唇边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:“原来阿瑜还把这件衣裳留着。”
乔初瑜:“……”
这件小衣穿在身上,若隐若现,四日前,齐祀就是看到这件,爱不释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