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钱、权欲。
早已随着岁月流逝,变化成灰。
唯有想要她回来的欲望,日久弥深。
“殊殊……”
暴雨汇成的小溪淹没少年的脚,树枝草叶冲刷而过,他躬身捂头,痛到五官变形,却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在痛。
眼泪混着雨水流下来,最后又混着污水流走。
少年鬓边的白丝垂下来。
人怎么能到现在才明白,最想要的东西,其实一开始就已经得到。
……
“雨好大,我们今天还回去吗?”
林殊盘腿坐在沙发,头发梳了好几遍,还是很翘。
“明天吧。”谢不尘找出雨伞,“你在家玩着,我出去买菜。”
“嗯?”
林殊没想到谢不尘还会做饭,她都打算点外卖了。
谢不尘穿上鞋,没好气道:“这么大了,还不会做饭才奇怪吧?”
“哦,那我还小。”
林殊其实会做。
不好吃也不难吃吧。
但是那句话说得好,在一起的时候谁做饭,就会做一辈子饭。
所以,她不会做。
嘿嘿。
女孩不知道乐什么,猴子似的芜湖一声,从沙发上毛毛虫一样爬起来,穿了外套,屁颠屁颠跟过来。
谢不尘按她头。
手上戴着金猪戒指。
曾经的潮流拽哥现在有了富贵的气息,也许这就是同化吧。
他问:“怎么?”
“我也要去。”
“雨太大了,你又矮。”
“我不去,怎么挑自己喜欢吃的东西?”
“也是。”
谢不尘撑开伞,锁了门,站了站,等着林殊来牵他的手腕,结果——
女孩套上雨衣,还给鞋子穿了两个塑料袋,自顾自往前走。
……
林殊眨眼,“看我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