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彧双手捧着麦冬的脸,俯身看着他的眼睛,“冬冬,我说一句你回答一句。”
麦冬压根没办法思考,他的眼睛不自觉地向男人的方向看,呼吸颤抖着问:“……他,他死了吗……”
“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?先回答我的问题,你为什麽乱跑?”
麦冬听到质问回过神来,他眼中的泪不自觉向下坠,“我没有乱跑,我只是,我只是……”
麦冬的话没说完,哭得泣不成声,他不懂明明是自己险些被人欺负,席先生为什麽还要这麽严厉的质问。
而席彧接下来的话让麦冬鼻子更加酸涩,“我说过让你乖乖等我回来,他对你做了什麽?他碰过你了?”
麦冬猛地擡头看席彧,席彧用的是“过”,“过”就代表他的心里已经将男人碰了自己这件事当成了既定事实。
麦冬双眼含着泪,赌气别过头不再说话。
席彧也在气头上,他回到休息室找人,却得知麦冬一个人出去了,席彧又回到宴厅,一连询问几个人都说没看见,他这才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寻找麦冬时,席彧满脑子都是最後发现宋棠尸体惨状的场景,他不由地心跳加速,加快了脚步,最终在监控里找到了麦冬的身影。
看到麦冬被歹徒压倒,獠牙即将刺穿他的脖颈,席彧心里挤压的愤怒如破闸的洪水,一瞬间涌了出来。
席彧侧身看了眼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的男人,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,那一刻的紧张和恐惧仍压在他的头顶,让他烦躁,转头看到倔强的麦冬,他更没耐心去询问麦冬到底遭遇了什麽。
围观的人被温格和卢卡斯疏散,满是血迹的卫生间里只剩了几个人。
手下过来问席彧这个人怎麽处置,席彧关闭水龙头,淡淡地说:“剁碎喂鱼。”
“可他好像还活着……”
席彧转身,回答时目光凝在狼狈的麦冬身上,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:“活着就不能喂鱼了?”
那人不敢再说什麽,向门外打了个手势,招呼几名壮汉进来擡人。
“顶楼有房间,上去洗个澡,我让人过去给你送衣服。”整个卫生间只有两个人了,席彧刻意没带主语。
麦冬背对他的身体晃了晃,实际上在听到席彧说剁碎喂鱼的时候,麦冬就已经忍不住想跟他讲话了,但麦冬心里还是很委屈,他迈不过这个坎儿,既然席先生主动说话,麦冬也不好继续赌气,他转身,说好。
麦冬的情绪都写在耳朵上,此刻他耳朵向两边耷拉着,代表他心情依然很差。
来到这里不过一个小时就闹出了人命,虽然只是处理个无关紧要的三等公民,席彧此刻也觉得麦冬不听话和任性。
既然不听话,那就继续不听话好了。
席彧没搭理麦冬,径直向门外走去。
在靠近门口处,席彧被麦冬拉住了衣角,他以为麦冬准备向自己服软,正等待道歉时,却听麦冬哑着嗓子问:“能不能不杀掉他?”
席彧被气笑了,短促地呵笑一声,“你心疼他?”
麦冬被满身的血气熏得犯恶心,他想告诉席彧,今天应该是个开心快乐的日子,不应该因为那种人弄脏手,可当麦冬对上席彧的眼睛,看到席彧视线中的玩味,麦冬拉着衣角的手指像被什麽刺了一下,他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。
“麦冬,我说过让你乖乖在休息室等我,是你擅自跑出来,又招惹了那种贱民,现在觉得我下手重了,反而高高在上的指责我了?”
“不是的……”
麦冬的解释逻辑混乱,含糊不清,席彧压根没心情也不想多听一个字,他目光中尽是冷意。
麦冬被他看得心悸。
“麦冬我暂时不想看到你,去顶楼等我。”说完,席彧错身与麦冬擦肩而过。
麦冬不禁伸手挽留,却扑了个空,他怔怔看着空无一物的手指,一颗泪顺着脸颊滑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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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日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预知後事如何请看下期分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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