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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 87 一件好事（第3页）

“你什麽时候加入温格的？是父亲的安排？”

席琮从小跟在父亲身边，去学法律，当底层辩护律师，几乎都有席闻远的指导。

席彧以为她没有排斥这条道路是因为真心喜欢为底层的人民辩护，会成为一名维护平民权益的律师，即使她迟早会和自己一样步入仕途，也是站在多数人那边的，

可是席琮此刻冷漠的反应让席彧心寒。

“大哥，这些年你一个人撑着席家实在太累了，我想替你分担。”席琮的情绪比席彧更加稳定，又或者说，是麻木，“加入罗曼诺夫是我自己的选择，和父亲母亲都没有关系。当底层律师的这些年我学到了很多，可是我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希望。”

席彧望着席琮疲惫的双眼，他的心像有细密的针在扎。

那双原本明亮澄澈的眼睛在目睹了太多悲剧，遭受多方压力後终于变得灰暗，如同一摊燃尽的死灰。

席彧的手攥紧又松开，他没有切身体会过妹妹在底层奔波劳累的生活，不能自私地要求死灰复燃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

席琮摇摇头，“不是你的错，是我自己想走这条路的，如果你拒绝温格，罗曼诺夫家族很难说不会对你下手，有我在，至少可以保下全家的性命。”

“席琮你……”席彧没想到妹妹连这一层都考虑到了，他更意外的是温格竟然真的想过借此除掉席家。

“哥，你觉得你坚持的正义，真的是正义吗？”

席彧被问得一怔。

随後弥漫在心间的是惭愧。

他调查养殖场的初心并不是正义的，甚至可以说是卑劣下作，傲慢自大的——他是为了找出艾伦的罪证，让麦冬死得心服口服才去调查的养殖场。

随着调查的不断深入，正义逐渐变成了压在他身上心上的一座隐形的大山，席彧扛着它艰难前行，漫无目的，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停歇，不知道什麽时候该停歇。

在看完温格带来的名单後，席彧的心间也浮起一层迷雾。

“哥，你坚持的东西，真的值得吗？”

第二个问题席彧回答得很快，他脑海中女人的笔记和艾伦被杀的影像一闪而过，他点头，“值得。虽然暂时不能告诉你为什麽，但我想，是值得的。”

席琮却不这麽认为，站在她的角度，大哥做的事情有些甚至是匪夷所思的，比如和一个来历不明的犬类兽人结婚。

但那是席彧的私事，席琮不想多说，她的重心还是在席彧执意追查养殖场上面。

“养殖场不仅仅存在于霍德尔州的地下，它遍布整个联邦，根本不可能完全消除，”席琮叹了口气，“每年靠养殖场提供的实验体盘活了联邦的医疗技术，很多人得以存活，其中不仅有一等公民，其他公民也能享受到医学的进步，这对任何人来说是好事。”

“好事”二字在席彧听来无比刺耳。

他没有反驳妹妹，而是打开移动终端，调出了层层密码保护後，他亲自拍摄的养殖场画面。

层层叠叠犹如鸟笼般狭窄的病床上躺着裹满绷带的“人”，有的人身上插满了管子，液体在管子里来回穿梭，被抓痕覆盖的墙面上溅着已经发黑的血迹，席彧记不清这是自己拍摄的第几个养殖场画面，隔着屏幕，那股扑面而来，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仍在他的鼻尖萦绕。

久久无法散去。

摇晃的镜头最後定格在一个头发黄黑交杂，眼睛幽黄，张着没有牙齿的嘴巴无声尖叫的女人身上。

最惊悚的，是女人的脸上被培育出了三对耳朵，她的肚子胀得如同一只吸饱了血液的蜱虫，好像随时随地都会爆开。

席琮平静的表情在认出女人的一刻有了裂缝，她不禁擡手捂住嘴，满眼惊魂落魄。

在更残忍的片段播出前，席彧关闭了移动终端，低头看着身体因为恐惧微微发抖的妹妹，犹豫着伸出手，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
“……那是……华森夫人？”

女孩的声音中夹杂了哭腔，她眼圈通红地擡头质问席彧，终于在席彧轻轻点头後，感觉身体里有什麽东西瞬间分崩离析了。

“阿琮，你现在还觉得，这是好事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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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fyouknowyouknow

冬冬要搞事情了哈哈哈哈

周六见

晚安！！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