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大冬天在雪地被罚跪两个时辰的事还心有余悸。
顾衍顿时脸色一慌,吓得掉头便走。
刚走两步,便听到身后传来清冷的声音:“站住。”
顾衍顿时一僵,却不受控地停住脚步,腿还有些打颤。
顾墨寒慢慢走到他身后,理了理身上玉带。
顾衍闻见了他身上淡淡的蔷薇露香气,心中浮起一种说不出的嫉妒之意。
竟也忽然间没那么害怕了。
他回头。
顾墨寒似笑非笑看着他:“四弟过来,有事?”
顾衍深吸一口气,道:“是,我想来求求宋——”
他顿一下,虽不愿意,却改了口,“求三嫂通融通融,放过母亲和明思。”
这借口十分巧妙,就是顾墨寒应当也说不出什么。
顾墨寒看他,目光很静。
顾衍一开始还能勉力镇定,后来却忍不住开始额头冒汗。
就在他几乎快要站不住的时候,顾墨寒终于开口。
“求她?”
他那双眼却冷极。
“你母亲贪墨轻瑶银子,欲毁她清白的时候你有没有求你母亲通融?”
“你妹妹三番五次想破坏我们夫妇情分的时候你没有叫她通融?”
顾衍一顿。
“还有你——”顾墨寒道,“你起先对她无心却又图她嫁妆,假情假意诱骗她同你定亲后与旁人缠在一起。又在她同我成婚后起了不该有的心思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