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倏地醒过来。
外头天还黑着,顾墨寒站在烛台旁理完衣服,正好要去上朝。
宋轻瑶忙将这个关键信息告诉了他。
顾墨寒思忖片刻,点了点头:“知道了,此人我会留意。”
他半跪在床边,俯身亲了亲她额头:“你再睡一会儿。”
*
顾衍本就没什么心思读书,出来放风时听到了关于顾墨寒和宋轻瑶的传言。
什么顾墨寒为宋轻瑶守身如玉,几年不娶。
虽然知道是假的,心里也十分不舒服。
这些说书之人为了博眼球可真是什么都能编排。
那时宋轻瑶可是跟他订了亲事的,将顾墨寒牵扯进来做什么。
他心中郁郁,连程秀前些天给他寄来的信也懒得回,不知不觉走到跟西府的垂花门口,怕惹眼也不敢过去,只是在附近来回踱步。
这时看见一截鹅黄的衣裙闪过,身子被花花草草和廊柱挡住看不清。
以为是宋轻瑶给老太太请完安出来,他忙装作若无其事走过去准备跟她偶遇,却忽然听见那女子跟丫鬟说话的声音。
“外头传的都是真的吗?三爷那么早就惦记上宋姑娘了?好甜啊。”
十分欣羡的语气。
不是宋轻瑶身旁的丫鬟,顾衍却忍不住听下去。
是二嫂纪银朱的声音,她笑道:“我看是真的,你记不记得前年三爷过生日我去轻瑶那儿借屏风?”
“记得,怎么了?”
纪银朱暧昧道:“那会儿我就看见宋闻从轻瑶院子里出来,我还以为是我看走眼了呢,现在想想,他们那会儿应该就联络上了。”
丫鬟“啊”一声,“三爷竟然真的喜欢了宋姑娘那么久,好深情啊……”
顾衍心中一沉,浮起一种屈辱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