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轻瑶担心他,放下手里的衣裳去了前院。
宋闻正站在书房门口,见她来了立刻像见了救星:“您快进去看看吧,大人闷了自己好一会儿了,还不许人进去,从没这样过。”
宋轻瑶缓缓推门而入。
烛火被风吹得晃动了一下。
顾墨寒在墙上的黑色影子也跟着晃了晃,最后归于平静。
他仰头靠在椅背上,微闭着双眼,一动不动。
宋轻瑶走到他身边,伸手抱住他:“三哥……”
顾墨寒将头轻轻枕在她肩上,似要她替他分担些重量。
宋轻瑶就这么静静地陪着他。
许久后,顾墨寒才哑道:“回去睡吧,明天陪我去一个地方。”
“好。”宋轻瑶手掌轻抚他脸颊,“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。”
隔日一早,顾墨寒没带旁人,亲自驾着马车,带宋轻瑶去了郊外的一处山脚下。
下了马车,他扶宋轻瑶下车后,将踏雪的缰绳松开。
踏雪今日似格外懂事,平日抬得老高的骄傲的头颅始终低着,只默默吃草。
此时天才刚亮,冬日里的山里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,充斥着寒意。
宋轻瑶已经穿了件披风,但顾墨寒仍将身上狐裘大氅摘下来披到她身上,一手拎着酒,一手牵着她的手往里走。
没走多远,宋轻瑶便看到了顾墨寒父母的墓碑,心里有种格外荒凉冷寂之感,不觉握紧了顾墨寒的手。
顾墨寒神色平静,将酒摆在父母坟前,牵着宋轻瑶跪下,平声道:“爹,娘,儿子带轻瑶来看你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