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通以牙还牙的“教育”,菜逼们魂儿?都吓没了,全夹着尾巴跑了。
陈砚川穿着又?湿又?脏的校服,冻得直发抖。
林亦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了给他穿,从学校到家?里那段路,是他背着陈砚川走回去的。
“他们最近找你麻烦,为?什么不告诉我??”林亦问。
陈砚川趴在林亦背上,盯着他的脸看。
林亦脸上不知道?被谁的指甲划破一道?浅浅的口,渗出一些血,凝成血珠。
陈砚川掏出兜里没被弄脏的手帕,轻轻地为?他擦去血珠,眉心蹙紧:“破皮了,痛不痛?”
“啊?”林亦一脸懵,“哪里?脸上吗?我?没感觉。”
“嗯。”陈砚川在伤口旁边戳了戳,“这里。”
“回家?要消毒。”陈砚川的语气严肃得仿佛这是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。
林亦觉得他又?在小题大做,一脸无?所谓:“消什么毒,回家?都痊愈了。”
陈砚川不说话了,沉默不语盯着他看。
林亦最受不了陈砚川这种极具压迫感的死亡视线。
没坚持半分钟就无?奈改口:“好好好,消消消,小陈医生?亲自给我?消总行了吧。”
陈砚川又?是一声“嗯”。
“你还没回答我?呢,小陈医生?。”
“我?不想让你总是保护我?。”
“大哥保护小弟天经地义。”林亦笑他,“不想总被我?保护,你就多吃点饭,什么时候长得比我?高了,也就不需要我?保护你了。”
“好。”陈砚川环住林亦的脖子,侧脸挨着他的后脑勺,眼神坚定,“以后我?背你。”
林亦乐得不行,虽然心里不信,嘴上还是捧场:“行,那我?可提前期待上了。”
梦里的场景一变,一会儿?又?变成了高中时期。
换季流感爆发,林亦不幸中招,上着课发起?高烧,脑子发晕,坐着都差点栽地上去——陈砚川及时拉住了他的胳膊。
陈砚川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,烫手。
他立刻举手打断老师:“老师,林亦发烧了,我?送他去医务室。”
征得老师同意后,陈砚川直接把林亦背了起?来,动作?快得林亦都没反应过来,等回过神,陈砚川已经背着他在下楼梯了。
这么大的人了还被人背,林亦怪不好意思,拍拍陈砚川的肩膀,说:“我?可以自己走,你放我?下来。”
陈砚川脚步不停:“刚才我?没拉住你,你脑子已经磕出包了。”
林亦词穷。
陈砚川的手臂托着他的腿弯,肌肉绷紧,校服袖口下露出的小臂线条分明。
楼梯一级一级向下,陈砚川的身体?随着步伐轻微起?伏,但背脊始终平稳。
林亦趴在他背上,额头抵着他的后颈,隔着两层校服也能?感受到陈砚川肩背的温热和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