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裹着了,不嫌闷吗?”陈砚川轻轻拍他的脑袋。
林亦又是一声哼,没好气:“老子乐意。”
眼瞧着干劝不行,陈砚川开始上手段。
“我买了麦当?劳,有?你爱吃的板烧鸡腿麦满分,再不起来吃就凉透了。”
一听见吃的,林亦的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。
“……”
林亦脸红嘴硬:“我不饿。”
“还有?小区外面的煎饺和锅贴。”陈砚川轻叹一口气,慢悠悠道,“回?北京又好久吃不到这个味道了。”
听到煎饺锅贴,林亦已经开始舔嘴巴咽口水了。
他们小区外面的煎饺和锅贴好吃得要命,那?是个夫妻店,林亦和陈砚川从小吃到大,味儿没变过?。
如?果说北京的美味早饭是小笼包,老家的美味早饭就是煎饺和锅贴。
去外地上大学后,林亦经常想这一口,每次放假回?来,第二天?就算下刀子他也会早起去吃一顿,拖延症在这件事?上根本没有?发病机会。
没辙,他们家只做早餐,煎饺和锅贴又是卖得最快的,不早起,去晚了只能闻味儿了。
林亦强忍住馋,不吭声。
陈砚川还在说:“我热了端进来给你吃?”
看似好心,实则心机颇深。
这是要存心馋死他!
好一个歹毒男同!
林亦忍不下去了,探出脑袋,满眼怨念:“你能不能来点新鲜的?只会用吃的拿捏我。”
“我哪有??”陈砚川的语气那?叫一个无辜。
他抬手在床头柜抽了一张纸巾,给林亦擦额头热出的汗:“瞧你热的,起来吧,我去热早餐。”
林亦难为?情地躲开,抢过?卫生?纸自己胡乱地擦。
陈砚川没跟他抢。
“别以为?用吃的贿赂我就不绝交了。”
林亦冷冷地扫了陈砚川一眼:“今年扫墓咱俩各扫各的,你上午去,我下午再去。”
陈砚川没有?插科打诨,一脸正色地问:“怎么才能不绝交?”
林亦被?陈砚川这副做小伏低的样?子取悦了,气儿顺了不少,拿腔拿调地回?答:“消气了就不绝交了。”
“怎么才能消气?”陈砚川上道地追问。
林亦轻哼:“什?么都让我教你,我给我自己消气吗?”
陈砚川想了想,表示赞同:“也对。”
“那?这样?。”陈砚川有?商有?量地同他讲,“我也给你坦白交底。”
林亦一头雾水:“交什?么底?”
“我上次手冲是三天?前,时长大概是……”
等林亦意识到陈砚川在坦白什?么的时候已经晚了。
他连用的哪只手都说出来了!
林亦抄起枕头往陈砚川身上扔,脸呈现一种?醉酒后的酡红,崩溃打断:“闭嘴!谁问你了!”
陈砚川往旁边一闪,枕头掉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