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她才注意到身侧女人清冷杏眼里的羞愤,还有那双紧抿着的唇瓣。
“眼睛要是瞎了不会用可以把眼角膜捐掉。”於琼的牙关被她咬得嘎吱作响,黯然的月光将她的翅膀镀上一层银辉。
再度回想,似乎刚才是有看到黑褐色的斑纹,只是比较淡,夜色太暗,没怎麽看清。
“对不起……职业习惯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魏舒想起动物也会有敏感的部位,她讪讪收回了手,指尖还残留着刚刚抚触翅膀的温暖触感。她轻咳了一声,声音回归平静,仿佛刚才的一切行为都能归咎为一次纯粹的学术观察,“之後再谈吧,一会宁璇该回来了。”
指尖收回的瞬间,於琼身後的那双翅膀也在瞬间收回。
於琼瞧着魏舒背对过去,仿佛什麽也没做似的准备入睡。
心脏还在因着刚才被看穿一切本质而狂跳不止。
该死该死该死……这人怎麽好意思一本正经说这样的话!
魏舒还在回味着刚才的触感,她阖上眼又再次睁开。
寂静的空间里回荡着一声大胆的询问:“我能再摸摸吗?”
接着是一个枕头暴击砸了过来。
“做梦!”於琼的气恼声软得不像话,似乎还没从刚刚那会缓过来,“你不许说出去!”
挨了一记暴击,魏舒也没生气,她轻声低笑着,连连应下:“知道了,这是我们两的秘密,我会守口如瓶的。”
沉闷片刻,又过了好一会,刚砸过来的枕头被人拿走。
“谢谢。”这句谢谢含着一些复杂的情绪,感激里又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痛苦。
“晚安。记得藏好翅膀。”魏舒没再多问,她掩了掩被角。
帐篷的门帘再次响动,宁璇上完厕所回来,她瞧於琼坐着,呼了口气:“外面好冷啊,村子里面晚上的温度也太低了……你怎麽没睡?”
於琼平复了刚才的情绪,又恢复成之前一副矜傲的模样,淡淡回应一句:“我做噩梦了,这会睡不着。”
深有感受的宁璇脱了外套钻进薄毯里煞有其事:“是吧,我有点择床,今晚也没怎麽睡好,这硌得我腰疼。”
“这样啊,宁姐真是受苦了,希望之後杨导做个人。”於琼说完打了个哈欠。
“睡吧。”宁璇叹谓着。
帐篷里再次陷入宁静,魏舒背对着两人,睁着眼漫无目的地望着眼前的帐篷,思绪纷飞。
生气的於琼,有点可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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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小剧场:
魏舒:求求你了再给我摸一下
於琼(犹豫):你保证就一下?
魏舒(掷地有声):就一下!
於琼:那好吧……
(摸完鸟的翅膀後)
於琼(生气·哄不好的那种):你不说就一下吗!?
魏舒:是一下啊,一下十分钟的那种。(不知死活)再摸一下……
於琼:[愤怒]
魏舒:[求求你了]求求你了
於琼:滚啊变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