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琼的身後还跟着一只小尾巴十七。
不是说两点多才会过来?骗人……
魏舒晃了晃神,握着麦克风的指节微不可查地收紧一瞬。
耳边的一切喧嚣与律动都像是潮水般退去,短暂的,似乎世界只剩下於琼和魏舒两个人,而魏舒好似能通过於琼的眼眸看到自己的倒影。
还有於琼唇角边若有似无勾起的弧度。
此刻的她,在於琼的眼里是怎样的?
魏舒缓过神来,接着往下唱,声音却没刚才那般自然,略有些紧张,不过渐渐也逐渐放开。
身後方曼黎已经在和於琼说上话了,方曼黎虽说昨天就听说今天於琼会来,可见到本人了还是难掩激动。
于是後头两人像个小型的粉丝见面会。
好在她这首歌是稍微舒缓的歌,她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让衆人忘却了方才那不值一提的停顿,一曲下来魏舒唱得如鱼得水。
一曲唱完,两个气氛组的很给面子鼓掌喝彩:“呜呼!好听!”方曼黎摇着响铃,祝元箴晃着手里的沙锤。
十七也跟着鼓掌,倒是没那两人这样夸张。
随後祝元箴拿着麦克风走到舞池中央。
魏舒坐到於琼身侧,耳边传来一声夸赞。
“刚才是谁唱的歌,也太好听了。有句话叫……如听仙乐耳暂明。”於琼侧目看了过来,唇角勾着轻微的弧度。
这也太夸张了,况且这词是这麽用的吗。
魏舒低敛着眉眼,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胸脯。
哪知於琼一句话将刚升起的粉红泡泡给戳破。
“你噎到了吗。”
不是?
魏舒险些一口气真噎住,她睁圆了眼对了过去。
却见於琼促狭着勾着唇角,顽劣地笑着:“我在问你这是谁的歌,唱得还蛮好听的。想加个歌单。”
她一定是脑子坏了才想和这种人发展关系。
真要是在一起了,说不定容易被气到乳腺结节。
魏舒深呼了口气,越想越气,干脆不理於琼,低头在从音乐软件上甩了个链接过去。
这会祝元箴的歌已经唱了一半了,唱得还是那种大开大合的情歌。
刚开始她跟着原唱唱了两句,没一会祝元箴又把原唱给关了,只剩下伴唱。
乍一听似乎没什麽不对,只是那调子越听越怪,你说她跑调吧,却又听起来好像是在调子上,可你说她没跑调,歌又给她唱着总是有种怪怪的感觉。
方曼黎初见端倪,从另一头的沙发上滑着过来凑到於琼身旁,掩着嘴问两人:“你们听是不是有点怪怪的?是不是跑调了?”
魏舒和於琼两个人出奇一致地点了点头。
坐在角落里的十七眯着眼锐评道:“踩香蕉皮了吧,在那来回跳探戈呢。”
这话令方曼黎一愣,她转眼打量起角落里的十七,带着个鸭舌帽,可从穿着样貌上看年纪还不大。
她啧啧两声摇头感叹:“年纪轻轻就这麽会讲,出书了记得喊我。”
十七缩在角落里低头玩着手机,没打算点歌,也不像个来玩的样子。捧着个手机不知道在看什麽。
分明是她自己要和於琼一起来的。
魏舒用胳膊戳了戳於琼:“你不去点两首歌唱一下吗?”
於琼靠在沙发里,滚动的光影匆匆从她的脸上掠过,她眸光掠过来,含了道不易读懂的情绪。
她摇了摇头,唇齿一张一合,吐着令人心动的话:“想听你唱。”
魏舒的眼眸与於琼在闪烁的灯光里交错着,她的眸光似是含着一道漩涡,随随便便说上一句好听的话,就能将魏舒平静的心湖搅乱。
於琼缓缓靠近了些,贴在魏舒的耳旁轻声说着:“想听你唱《Kissme》。”
耳畔的潮湿热气令魏舒的心跳微不可查的漏了一拍。
那是前段时间有点热度的一首歌,带点小颜色的那种。
刚想说些什麽,耳畔仅存的一丝微甜被祝元箴那不知道滑到哪里去的音给哽住。
祝元箴已经连唱三首歌了,接下来的歌单里还有十来首歌,都是祝元箴的歌,只有零零散散两三首歌是方曼黎和魏舒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