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琢有些心虚,面上真诚无比,“那自然没有,不过是见夙舟往後院里添了好几房,同长寄哥哥开个玩笑自己纳个妾罢了。”
说罢转头看向沈序,对他挑了下眉,“有了沈序哥哥就已经足够了,我哪里还会想着别人。”
沈序一阵恶寒,忍不住往边上挪去,离他远了些。
侯夫人却是听乐了,翻脸比翻书还快,“我就知你随了你爹,断然不会三心二意的。”
便是拍了拍沈序的手,欣慰道:“长寄,这小子混账,嘴没把门,若以後再同你说这些有的没的,直接教训他就是,有姨母在,他断不敢拿你怎麽样。”
沈序唇瓣抿了又抿,一番挣扎,还想说什麽,另一只手却叫席琢捉住了,放在掌心捏了把。
“好了,不生气了,我此後不提就是。”席琢亲昵说,“既是来了,咱们便陪娘用了晚膳再回去,”
沈序瞪圆了眼,被他捏的地方酥酥麻麻的,整个人好似被定住般僵硬得动不了。
到底是叫他计谋得逞。
待用了晚膳,二人回松涛院。
一路上沈序恨不得离席琢三尺远。
路就那麽宽,席琢见他有要落後势头,慢下脚步来,好笑问:“你作甚要搬走?又作甚这般远离我?”
他可不记得自己有对这小病秧子怎麽样。
沈序眼珠转了圈,没回他的话,反问:“你又为何同姨母说那些话,你若真要纳妾我又不会拦着,哪里就不高兴了。”
席琢“噗嗤”笑了下,“这不是瞎编的嘛,况且我都有你了,还纳什麽妾。”
他这一句话叫沈序怕极了,忍不住又让边上挪了身,脚一滑,差点栽花丛中去。
好在没叫席琢拉,自己稳住了。
席琢收回要拉他的手,目光盯紧他,“沈序,你怕什麽?”
从他回来後这人便一直躲着他,远离他,他既不是瘟疫也不是邪神,怎的叫他这般怕?
从前可不这样,今早也不这样,现在这是怎麽了?
席琢想不通,更想不通他怎麽突然间就闹着要搬走。
沈序可不是怕他,只是忧心他缠上自己罢了。
他一不好龙阳,二看不上席琢此人,知他心意後除了赶紧逃还能干什麽。
沈序抿了抿唇,想同他说一句:“天底下儿郎多得是,小侯爷又何必惦记一人,沈序不过是病弱之人,一无所有,小侯爷还是放过沈序罢。”
话到了嘴边,又耻于说出口,唇瓣抿紧片刻,只恼恨道:“哪里怕你了,你我二人本就不对付,作甚要亲亲热热的。”
席琢:“……”
他何曾要同他亲热了?
沈序劈头盖脸训他一顿,擡步便走,不搭理他了。
席琢追上去,简直一头雾水,心想着回去便问问霜儿纯儿她们家公子可是吃错药了,脾气这般大。
却是一想到两人嘀嘀咕咕往外搬箱子倒腾的场面,便只得长长叹了声气,怕不是沈序吃错药了,那两个侍女也吃错药了。
沈序还未进院子,便见两个丫头往外来,忧心忡忡,应当是怕他出什麽事了。
见他回来,二人快步跑到身前,“公子,你怎的去了这麽久?可是侯夫人不同意?”
“留下同姨母吃了饭。”沈序瞟了眼身旁的人,清了下嗓子,小声问二人:“东西可都收拾好了?”
纯儿点点头,“都收好了,可要现在搬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