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?”席琢很是无辜,“我没这麽想,你也不要这麽想自己。”
沈序:“……”
见二人气氛不对,管家忙打圆场:“既然都比完了,那不若将兔子和乌龟带回家中,也好留作纪念。”
话一出口,二人齐齐转头看向他。
许久无言。
“柳叔这个主意好。”
席琢很欣赏地拍了拍管家的肩,转头对跟上来的扶鹰说,“去把乌龟兔子打包带走。”
扶鹰令了命,不待沈序出声人已没影。
沈序牙都要咬碎了。
待从风月楼出来,候在门口揽客的姑娘们摔帕子高声道:“小侯爷沈公子下次再来啊。”
说罢,压低声音议论:“沈公子对小侯爷当真是深爱至极。”
“那可不是,都亲自跑来捉奸了。”
“……”耳力极好的席琢差点踩空摔下台阶。
身侧的沈序倒是手快,将他扶住了。
扶完便是冷嗤一声:“小侯爷莫不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,连路都走不稳了。”
擡步继续往下走,忽被拉住了手。
转头忽见席琢凑近,一张俊脸在眼前放大,沈序瞳孔骤缩,呼吸微滞,心脏都停了跳。
“做……做什麽?”
他这副模样呆得出奇,席琢弯了弯唇,若无其事道:“让你闻闻我吃没吃酒啊。”
沈序撇开头,喉结滚动了下,伸手将他往外推了推。
没酒味,也没乱七八糟的脂粉味。
“你来捉奸的?”席琢眉开眼笑看他,“这麽不放心我啊?”
沈序:“……”
跟在身後的霜儿纯儿面面相觑,没见过什麽世面的俩丫头脸涨得通红,差点就捂上了脸。
管家看看天看看地,只觉今夜月色真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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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侯府,席琢去见了侯夫人,好些时候没回来。
扶鹰将乌龟和兔子提了回来,见席琢不在,问沈序放哪里。
沈序哪里知道要放哪里,盯着兔子看了半晌,接过笼子道:“找个水缸把乌龟放进去,兔子给我罢。”
待扶鹰去找水缸时,沈序凑近了看,还当真看到了乌龟背上“长寄”这两个字。
还说不是变相地骂他是王八。
沈序越想越气,恨不得把乌龟扔了。
待坐案桌前看书,却是时不时往乌龟背上瞟去一眼。
再看去,便见席琢进了门,忙收回视线,拿书挡住了半张脸。
席琢进来便看到了放桌上用网兜着的乌龟,被他娘训了半个时辰的郁闷一扫而空,将乌龟拿出来左瞧瞧右瞧瞧,愉悦道:“就找个小缸放桌上罢,日後天天都能见着。”
沈序:“……”
沈序想拿书砸他头上。
却叫席琢将从笼中抓出来的小白兔放进了他怀中,让他抱着玩。
沈序:“……”
他没在小白兔身上看到席琢的名字,翻开肚皮,才发现肚皮上写着“从卿”两个字。
他半晌不说话,只觉这样抱在怀里,怪得很。
席琢说要把乌龟放桌上养着,便当真这麽做了。
他将扶鹰找来的水缸放满水,又在里头放了石子与一簇银莲,就这麽摆在了案桌旁,沈序稍一擡头就能看见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