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他对沈序没那些念头,又怎会从事事故意跟人作对到一切无所谓,甚至处处为对方着想呢?
当初他只以为是自己知晓了对方心里头有自己,是以对他的态度才有所转变,可不曾想到自己也早早变动了心。
席琢稍稍退开,望着他的眼,“那你是怎麽想的,咱们互道心意,此後可要真同夫妻那般过活了?”
沈序不说话,心里头不爽了。
什麽叫互道心意?
自己又不……就算喜欢,那也是因着受了他心思的影响,已是一再克制,席琢怕不是发现了,而是本就自以为自己原就喜欢他喜欢得紧呢。
况且二人每天跟夫妻过日子一样,互不互道心意的哪里就有关系了?
“怎的不说话?”席琢挨上去在他额头上亲了亲,“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,既是真夫妻,今後我想亲你,想对你做什麽都可无需等到你蛊毒发作了啊?”
沈序有点震惊,嘀咕说:“我现在也没有蛊毒发作。”
亲都亲了,碰都碰了,现在还说这些做甚?
席琢轻笑,“那你就说给不给亲?”
“……”沈序喉结滚动,往後撤了撤,轻“嗯”了声。
自然给亲的,否则能让席琢占了便宜去?
席琢又笑,在他唇上碰了碰,“小将军,我心悦你,想同你生生世世,白首不相离,你愿还是不愿?”
沈序面颊红透,灼烧得厉害,被他近距离地瞧了半晌,终是忍不住心脏跳动,应下了。
这一应,便让席琢露了尾巴出来。
这人恨不得无时无刻黏在他身边就算了,还动不动就亲他抱他搂他,连在春绣院用膳,他也敢在桌子底下牵他的手,与他十指相扣,再或是趁着父母不注意,在他脸上亲一口。
分明蛊毒没发作,一日能缠着沈序行夫妻之事一回,若是沈序精神头好,一日还能两回。
沈序终是忍无可忍,恼了他,闹着要分房睡,这才让人消停了几日,留他这个病秧子一命。
这日李淮垠让沈序进宫一趟,席琢倒是没硬要跟着去,而是去江府看了还躺在床上的江夙舟。
到时江夙舟正翘着腿叫人喂着果子,一旁有丫鬟扇着扇子,好不享受,幸福得眯着眼。
见到席琢,赶忙把腿放下来,招呼他过去,“从卿,你怎麽现在才来看我,我可听说了,你五日前便回来了。”
席琢说:“忙着呢,只得让人先把药物补品送来,今儿家妻入了宫,才有空过来看上你一眼。”
“……”江夙舟笑脸一僵,突然觉着牙很酸,也不知道刚才吃的橘子怎的那麽酸。
他吞了口唾沫,问:“是长寄不让你出门啊?”
他兄弟居然这般妻管严?
不过想想也是,还记得上回他和魏呈之带人去风月楼,沈序还捉奸去了。
自打娶了沈序後席琢便没再敢乱跑,可不就是妻管严。
只是没想到他这兄弟还惧内,啧啧。
“也不全是。”
江夙舟仔细听。
听席琢说:“是我舍不得与他分离更多一点。”
江夙舟:“……”
还不如别来看他了,他现在牙酸得更厉害了。
席琢在江家待了一个时辰,待到唐沉意从东营回来才离开。
未回侯府,去宫门口接人归家。
这些日唐沉意已成了江家常客,每日进出,倒与自己家一样。
他每日从外头回来必买江夙舟喜爱的小零嘴,过来後好声好气照顾人。
江夙舟也心安理得受着,跟大爷似的让他伺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