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知洛松开袖中握成拳的手,劝道:“师父,从小?您就?告诫我以守护青云宗为?己任,这些?年我一直谨遵师嘱。您呢,此刻又在做什么?您难道想让青云宗陷于?不义?”
玉徽大声呵斥道:“放肆,我是你师父,作何决定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。”
方知洛深吸了口气,态度坚决:“您若继续执迷不悟,我会如实禀报宗门,让宗门来做决断。”
玉徽仰头大笑,嘲讽道:“扶摇,这才是你的真?面目。我说了,元神不在我手上?。”
以前的扶摇,绝不会在她跟前说这番话,这一切都是因为?云筱那条畜生。
想到此处,她周身戾气高涨,不再跟方知洛多言,转身离去。
遥望着玉徽远去的背影,方知洛心下乱成一团。
追上?去?恐会触怒师父,届时她被训斥事小?,走?漏消息事大。
难不成是她误会了师父?
她撤回视线,循着云筱的气息找了过去。
云筱没正形地靠在窗前,不时往嘴里扔一颗葡萄,好不惬意。
瞄到方知洛,她缓缓道:“我检查了阮玉蓉的识海,红谷云,就?是那元神不在。”
方知洛不自觉攥紧了手,心底最后那一丝侥幸被抹去。
师父的修为?在阮玉蓉之上?,又恰好出现在阮玉蓉附近,她难以给师父找到推脱之词。
思来想去,她还是没想出来师父这么做的理由。
师父那般在意青云宗,真?藏匿了原身,被外人知晓,其他三宗只怕会逼青云宗交出师父。
一想到师父会成为?讨伐的对象,她如坠冰窟。
云筱将方知洛的神色纳入眼底,心情也沉重了些?,宽慰道:“眼下还没证据证明是你师父所为?,或许只是凑巧。”
最后几个字,她说得?有些?违心。
放下手里的葡萄,她起身道:“我去把阮玉蓉带过来。”
云筱一走?,诺大的厢房里只剩下方知洛一人。
她无力?地瘫坐在一旁的椅子?上?,挣扎与不解笼罩着她。
过了好一会儿,她颤抖着手取出传讯灵玉,问:“余晖岛的驻地可是出了问题?”
白莫风回复得?很快:“并未收到此消息,方师叔可是发现了什么?”
方知洛的脸色白了两分,又问:“那宗门可有派遣我师父到余晖岛附近出任务?”
“并无。”
传讯灵玉从方知洛的手中脱落,落在地上?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,犹如此刻她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