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知夏话锋一转,“所以,我拼了命活成她理想中的样子,这些年,我没日没夜练琴,满世界找名师,只为了在下一场比赛中,再次站到最巅峰,因为,那是沙雨想去的地方,我替她去了。”
突然,徐知夏扯出一个讥讽的冷笑,眼神变得锐利:“你以为她是喜欢你才和你结婚的吗?你不过是她要夺取龚家的一颗棋子罢——”
“啪!啪——”
两声清脆的巴掌声骤然打断了徐知夏的话。不知何时凃偲已经近在她眼前,动作快得只剩残影。
徐知夏的白皙的脸颊迅速浮现出对称的红印,整个人都被打懵了。
凃偲朝她鞠了一躬,“对不起,姐姐和我说过,有人冒犯我的话,可以甩她耳光,有问题,方助理会来处理,你冒犯了我两次,所以我给你俩。”
说完,凃偲给她比了个二,对,就是那个很像耶的手势。
道歉
徐知夏生来就在别人仰望的目光里。典型的书香门第出身,父母都是名校教授,虽不及龚沙雨家那般豪门,但也是绝对的清贵。
加上她自己的年少有成,不管走到哪里,都是大家眼中的品学兼优代表,镁光灯,掌声,崇拜的目光相继追随着她。
可以说是连被人说句重话的历史都没有,更别说被人扇耳光!!!
那两个巴掌印像两团烙铁般灼烧着她的脸,巨大的羞辱瞬间冲上头顶,她的耳膜嗡嗡作响,全身止不住的颤抖,亦然在崩溃的边缘。
“你……”她费劲的张了张嘴,却发现二十几年的教养,让她骂不出一句脏话,理智终于崩塌,让她本能的扑上凃偲。
“叮——”
电梯也在这一瞬开门,结果就是,龚沙雨一下电梯,便看见徐知夏抓着凃偲的头发还要去抓她的脸。
龚沙雨疾步上前,一把抓住徐知夏手腕,冷声道:“徐知夏,你疯了!”
徐知夏见是龚沙雨,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决堤,“沙雨……她,她打人。”
“我明明见到的你在打人。”龚沙雨的声音比方才更冷,眼神是徐知夏从未见过的狠戾。
徐知夏往后踉跄一步,不可置信的盯着龚沙雨的眼,她的声音歇斯底里:“龚沙雨,你现在要为了这么个玩意儿来质疑我吗?”
“道歉,”龚沙雨面无表情道:“和我太太道歉。”
徐知夏突然笑了,眼泪却流得更加凶猛,“龚沙雨,你就这是这么对我的?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,抵不过一个野丫头?”
凃偲原本酝酿着也要掉几滴眼泪,见状默默往后退了半步,把哭戏c位让给了徐知夏。
她低着头,眼睫轻颤,强忍着泪水。
龚沙雨见凃偲万般委屈又强憋着的样子,心头的怒火越烧越旺。随后,下意识地将凃偲护在身后,语气强硬道:“徐知夏,我当你是朋友,但她是我太太,而且她……她才多大?什么事让你跑到家里来动手?”
徐知夏再也撑不住,摔门嚎啕而去。
这场聚餐,自然也毁了。
就在这时,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翁弘业正好开车到地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