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琛猛地站起身,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。
他不知道自己在找寻什么,或许是在寻找容昀枢在此处留下的痕迹,寻找一份容昀枢真正爱他的证明。
偌大的办公室里,竟没有任何一件属于容昀枢的私人物品。
江琛推门走进休息室,拉开衣柜,里面整齐排列着衬衫,却没有一件是容昀枢的。
是啊,容昀枢因为他的要求,很少进入这个休息室。
可如果容昀枢真像是旁人说的那样,爱他爱到痴狂,又怎么会不在这里留下任何痕迹呢?
他明明来过那么多次!
江琛麻木地拨动着衣架,直到手指触碰到一件明显小一圈的衬衣。
他如获至宝,迫不及待地拿出来,却又如坠冰窖。
这不是容昀枢的衣服,而是上次童书言借用浴室后留下的。
整间办公室,除了外面那个一次性的咖啡店打包纸袋,没有留下过任何属于容昀枢的痕迹。
顾宥白说,生理性的吸引会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对方。
江琛恍惚中想起,在最初的几年,他总是想见容昀枢,想时刻亲密接触。
原来这不是缺乏自控力的失败表现,而是真正被一个人吸引的时候,会出现的正常现象?
他曾经这样不可抑制地喜欢过童书言,却带来了人生中最失败的一段经历。这种感觉再次出现时,江琛强行压抑下来并习惯了疏离对待容昀枢。
可现在看来,他好像又错了?
他游魂般走出休息室,跌坐在办公椅中,望着一地狼藉许久,才按下电话按键。
“赵秘书,通知保洁进来打扫,下午的会议取消。”
江琛的声音嘶哑得如同久病之人,满是无能为力的绝望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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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个世界
往昔休闲会所。
电梯门打开,唐骏总算是等来了救兵,“言言你总算是来了。”
童书言问:“阿琛他怎么了?”
“我不知道啊,琛哥下午就来了,一直到现在,什么都没吃没喝,你去劝劝?”
童书言瞥了他一眼,说:“我有什么立场劝他?现在我和他就是朋友关系,怎么不找他家那位呢?”
“我又没电话,琛哥不肯说。我打电话给凌阳,刚提了句要不让容昀枢来劝劝,他直接骂我少管闲事!你说他是不是吃错药了?接风宴那晚还当众嘲讽人家,现在倒护得跟眼珠子似的。”
唐骏扯松领带,想起电话里屈凌阳阴沉的警告还心有余悸,“以前琛哥就拿你没办法,也就只有你能劝得住他了。”
见童书言态度有所松动,唐骏又补了一句。
“其实找容昀枢也没用,一个小玩意儿说的话,琛哥怎么可能听得进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