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晚就想说了……”墨云澜的声音带着一丝情动的沙哑,目光灼灼地锁着杜野瞬间瞪大的眼睛,“锻炼得不错,已经有腹肌了。”
随着她的动作和话语,清冽的白茶信息素不再只是温和地萦绕,而是如同被投入了催化剂,骤然变得浓郁、醇厚,带着一种无声却极其强烈的邀请,在温暖的庭院空气中弥漫开来。那气息不再是单纯的安抚,更像是一种致命的引诱,缠绕着杜野的感官。
杜野的脸颊依旧红得发烫,身体也因为墨云澜那带着电流般触感的抚摸而瞬间绷紧,每一块肌肉都像拉满的弓弦。然而,她的信息素却比她的理智更加诚实、更加奔放!
清新而充满活力的柠檬海盐气息,如同被点燃的火焰,毫无顾忌地、汹涌澎湃地爆发出来,与空气中那浓郁诱人的白茶气息激烈地碰撞、交融!两种信息素如同藤蔓般缠绕在一起,不分彼此,瞬间点燃了空气里所有的氧气。
呼吸的节奏在瞬间被打乱,变得急促而灼热。视线交缠,仿佛有看不见的丝线将两人紧紧捆缚。距离在无声中缩短,唇与唇的相触变得自然而然,如同磁石相吸。
柔软的阻隔被悉数褪去,杜野有力的手臂将墨云澜抱进了温热的泉汤之中。
唇舌再次热烈地纠缠在一起,比昨晚更添了几分熟稔和急切。杜野的吻带着被点燃的渴望,而墨云澜则回应以同样热烈的引导和包容。空气中只剩下唇齿交缠的暧昧水声和彼此急促的喘息,温泉的热气仿佛也融进了两人的肌肤,温度节节攀升。
就在情欲的火焰即将彻底吞噬理智,两人吻至最动情、最忘我的时刻——
“嗡……嗡……”
一阵清晰而持续的震动,突兀地从墨云澜手腕上佩戴的便携式微型终端传来!
那震动如同冰水,瞬间浇在两人滚烫的感官上!
墨云澜的动作猛地一僵!
墨云澜放开了杜野,那纠缠的唇舌分开,带出一丝暧昧的银线。她微微喘息着,努力平复着被搅乱的气息和心跳,才伸手接通了那持续震动的通讯。
“喂。”墨云澜的声音带着一丝情动未消的微哑,但很快恢复了惯常的沉静。
通讯那头传来墨云平的声音,含含糊糊,透着明显的不情愿,像是被人硬推着完成任务:“姐……那个……我妈说……你有时间的话,回家一起吃个饭……”
墨云澜的眼神瞬间冷却下来,如同寒潭覆冰。她沉默了一瞬,声音听不出喜怒:“我知道了。等忙完演习吧。”简洁地应下,便切断了通讯。
将终端随手摘下,放在池边的托盘上,墨云澜靠回池壁,脸上的轻松惬意已然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。
杜野一直紧张地关注着她,看到她神色的变化,心也跟着揪了起来。她挪近了一些,小心翼翼地轻声询问:“怎么了?刚刚是……阿平打来的吗?”大狗狗的眼尾还残留着未完全消散的微红,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询问。
墨云澜抬眸,对上杜野那双清澈、写满关心和纯粹爱意的眼睛。很奇怪,那眼底的阴郁像是被这目光无声地驱散了大半,心头的沉重感也减轻了一些。
“嗯,”墨云澜轻轻应了一声,声音有些低沉,“我继母叫我回家吃饭。”
“那……我们现在要过去吗?”杜野立刻问道,身体都下意识地绷紧了,像是随时准备护主的护卫犬。
墨云澜没有说话,只是缓缓地、带着深深倦意地摇了摇头。杜野能从她这个简单的动作里,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源自内心深处的疲惫和对那个所谓的“家”的抗拒。
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涌上心头。alpha张开了自己结实而充满力量的双臂,将面前身躯温软、却承载着太多沉重过往的oga,轻轻地、却无比坚定地拥入怀中。温热的泉水包裹着两人,杜野的体温滚烫而热烈,带来无声的安抚。
墨云澜顺从地依偎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,紧绷的神经似乎松懈了一分。她闭上眼,感受着身后年轻alpha沉稳有力的心跳,片刻后,才轻声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:“杜野……别说话……抱着我!”
“嗯。”杜野立刻应下,声音温柔。
这一次,没了之前的羞怯和慌乱。杜野微微收紧了自己的手臂,让墨云澜以一种更舒服的姿势靠在自己怀里。
两人安静地依偎着,只有泉水轻轻荡漾的声音。过了一会儿,墨云澜的头轻轻靠在了杜野的肩膀上,杜野也自然地伸出手臂,揽住了她的肩。这是她们第一次在如此清醒、平静的状态下,如此温存地依偎在一起。alpha年轻的心脏在胸腔里沉稳地跳动着,每一次搏动都传递着无声的守护和爱意。
“阿野。”墨云澜的声音很轻,像是怕惊扰了这份宁静。
“嗯,我在的。”杜野立刻回应,声音放得很柔。
墨云澜靠在她的肩头,目光投向氤氲的水汽,仿佛穿透了时空,回到了久远的过去。她的声音带着一种遥远的平静,却字字句句敲在杜野的心上:
“我妈妈……在我十四岁那年就去世了。”
杜野的心猛地一缩,泛起细密的、如同针扎般的刺痛。十四岁……那还是个应该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年纪啊!她无法想象,当时小小的墨云澜,是如何承受失去至亲的剧痛。
“一个月后,”墨云澜的声音陡然转冷,那冰冷的恨意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,爱或许可以伪装,但恨,一定是真心的,“陶攸年……便去了我家。”她顿了顿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凿出来的,“她说她怀了我父亲的孩子。为了墨家的名声……呵,我父亲,就娶了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