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砚泽确实不能拿他怎么样,于是他沉默片刻,默默地把伤手挪到远离牧浔的地方:“……也许吧,不一定。”
他们默契地没有去谈先前的那场争吵,也没有提起云砚泽在还不知道他那边情况时,托利乌斯给他带去的口信。
牧浔做完这一切,在房间里巡视两圈,确认没有遗漏后,才回头招呼着云砚泽起身。
但好半天过去,房间里另一个人还没有动作的意思。
云砚泽仍然靠在椅背上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。
牧浔:“……你干什么,手受伤腿也动不了了是吗?”
他刚才粗略检查过几眼,云砚泽身上并没有其他阻碍他行动的伤。
上将叹息一声,向他展示手臂的蝴蝶结:“你不是知道吗?失血过多,没力气了。”
首领:“……”
没力气你在用不了精神力的情况下撩倒了十几个人?
他深吸一口气:“你想怎么样?”
云砚泽:“不怎么样,但是我现在走不动路,所以不能回应首领的要求。”
牧浔顿了顿,他放下手提箱,抱臂走到对方身前。
“拖得久了,医疗舱也不能保证能够完全修复。”
牧浔冷静指出:“会留疤。”
云砚泽:“……”
他在牧浔眼里到底是什么细皮嫩肉还爱美的形象?
白鹰很是心累地叹了口气,正待开口,又听牧浔接着问:“所以,你心口上那道疤就是这么来的?”
“什么?”云砚泽酝酿的思路被打断,下意识回道,“不是。”
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答了什么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空气里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。
云砚泽略略眯起了眸。
牧浔能看见他那处皮肤的机会——
只有那次他刚从地牢出来,被首领摁着泡修复液的时候。
那会儿男人就盯着他的伤疤看了许久,只不过他一直没问,白鹰便以为这事就过去了,陈年旧伤,也没有什么好提的。
云砚泽眉目平和,巧妙地跳过了他的陷阱:“怎么,首领身上就没点疤痕吗?”
“……”牧浔重申,“是我在问你。”
非要论重到来不及修复而留下的伤疤,他不会比白鹰好到哪里去。
但令牧浔在意的,却是那道疤痕的形状。
且不论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云砚泽心口的位置,就是伤口上反复被切割开的痕迹,也足够令他感到怪异。
这么长时间以来,他只在黑蛛通缉令的一位亡命徒身上看到过相似的疤痕。
云砚泽避重就轻地抬眸:“首领看上去想这么问很久了吧。”
牧浔沉默地看着他。
“也没什么好回答的,”云砚泽平静地回看向他,“受伤的时候没空去管,所以就这样了。”
牧浔眉心微动,在他将要开口前——
云砚泽眼睫很轻地落了一下:“比起这个,首领这么关心我会不会留疤的话……”
他向牧浔晃了晃那朵蝴蝶结:
“不如先想想办法,带我去治好这只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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