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舞的马一突然也不去跳了,时不时给她做饭的阿洁也找不人,就连奶茶搭子王唯,每天都要认认真真上班。
“嗳!”凃偲叹了一口气,推阳台门的瞬间,想起龚沙雨还有一个称呼。
于是像是完成某种仪式似的,朝阳台喊了句:“老婆?”
阳台上的龚沙雨和绿萝齐齐回头朝她看过了来。
凃偲:“…………”
龚沙雨坐在阳台上打电话、抽烟。
凃偲听见她对电话里的人笑着说:“是她,好,回去就带过去给你看。”
她笑得很甜美,是凃偲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模样,夹着烟的手指又细又长,透过肌肤能看清手背的青筋,那天早上就是这手……
凃偲不自觉心跳加速,她咽了咽口水,可更加觉得口干舌燥。
炸鸡
天空泛着一层柔和的蓝灰色,连风都吹得极轻,夜虫此起彼伏的鸣叫,让这个半开放式的在阳台仿佛置身于山野间。
龚沙雨看见凃偲也愣了三秒,后者推开门叫她老婆那瞬,她的心脏明显一颤,从未有过的情愫此刻正裹着夜风里若有若无的香甜,汹涌的漫过她的每寸肌肤。
凃偲见龚沙雨的眼神沉得可怕,弱弱解释道:“我刚刚叫了龚总,姐姐可能没听见,所以我就换了个称呼,呵呵。”
前因不搭后语的解释,龚沙雨却听了进去,“嗯”了一声,没有追究的意思。
凃偲见状,顺杆往龚沙雨身边坐了过来,“姐姐,吃炸鸡吗?”
龚沙雨眉头微皱,她从不吃高油高脂食物。
凃偲已经非常大方的将一块最大的炸鸡腿推到她面前,啤酒两罐全打开,“加点这个才好吃。”
酸甜的番茄酱浇在香脆鸡腿上,神奇的是,以往觉得吃完要写遗书的食物,此刻,正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脆香,且一种奇怪的姿势诱|惑龚沙雨的味觉。
龚三小姐学着凃偲的样子,套上一次性手套,拿起那块裹着奇怪调味料的金黄鸡块。
“这个是蜂蜜芥末味道的,王唯说这种最好吃。”凃偲边吃边介绍。
龚沙雨在半空中的手顿住,随后,鸡块以同样的姿势回到一次性食盘内,由于力度过大,番茄汁裹着脆鸡皮屑迸溅得满盘都是。
“你和她很熟?”龚沙雨恢复淡淡语气。
凃偲反应再慢,也知道龚沙雨生气了,虽然不知道她生气的点是什么,但介于她曾经把自己手机里的两个重要的人微信都删除的行为来看,要保住王唯,必须得说点东西。
“王唯是我第一个(人类)朋友,她人很好,教我用筷子,教我用吸管,还经常买奶茶给我喝……”
凃偲每说出王唯一个优点,龚沙雨的脸就更冷一分,直到最后那句:“她对我很重要!”
龚沙雨冷成冰雕,“上次酒店门口的游行,是她叫你去的吧?”
凃偲眼睫颤了颤。
“她请你喝奶茶,不就是为了让你复制裁员名单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