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深吸一口气,摇摇头,推门出去。
买完早餐,走回天师馆的途中,我一边回想刚刚的事…
惯常去的早餐店,当小妹把早餐递过来的时候,手指还颤了一下,脸红得像刚出锅的包子。
我愣了愣,下意识去摸口罩,心里一阵狐疑:难道我的师气已经透过口罩溢出来了?
一路上,心里美滋滋的走回天师馆,袋子里的豆浆和烧饼还带着热气。
推开门时,看到店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孩子——苏年。
外表是十岁的小学生,但贺临川说他比我奶还老……
他正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,听到声响抬头,“老贺回房间拿东西。”
他指了指楼上,然后目光在我身上一扫,立刻笑得意味深长。
“呦,”他把手机往旁边一扔,两条腿交迭,眼神暧昧得过分,“你昨晚做坏事了?”
我一愣,刚要反驳,他却直接伸手指了指我脖子。
我狐疑地放下早餐袋子,抬脚上了二楼,进了浴室。镜子里,我的脖颈侧赫然几道小小的红痕,落在锁骨上方,不深却醒目。
我盯着那印子看了半晌,脑子里立刻闪回贺临川昨晚睡得迷迷糊糊,把头压过来的模样,死赖皮!
我咬了咬牙,撑着洗手台深呼吸,才下楼。
苏年一看到我,就笑得更肆无忌惮,眼尾挑得老高。
贺临川这时正好从楼上慢吞吞走下来。
“吃什么呢?”他探头去瞧袋子,随手就拿了一个油条。
苏年看着他,又看着我,嘴角的笑怎么都压不下去,活像看戏的观众。
“你们,”他拖长声音,笑吟吟道,“昨晚挺累吧?”
贺临川手一顿,还没反应过来,咬着油条含糊地“啊?”了一声。
苏年指了指我的脖子,一副“我闭嘴我不说”的模样,还偷笑不止。
他起身拍了拍衣服,“我就先走了,等下给你们发消息。”
说完他笑着走出门去,还特意朝我眨了眨眼。
门一关,屋里只剩我和贺临川。我压着火气抬眼盯他,“我脖子上的红痕,是你搞的?”
贺临川愣了一下,随即若无其事地咬着油条,嘴角还勾了下,“嗯。”
“还承认得挺痛快。说,为什么?”
他笑得暧昧,眼睛弯起来,带点无赖的神情,“这能怪我?谁让你那么近,我忍不住。”
“胡说!”我脸一热,怒火却压下来了。
贺临川把油条放下,慢慢靠近,手肘支在桌上,眼神带着一股直白的认真,“行,那我不胡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