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木偶挥舞着坚硬的拳头,朝着林晚砸来。我下意识地用右手去挡,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在耳边响起,我的右手传来一阵剧痛,整个人被震得后退几步。
我踉跄着,扶住墙壁,只见那木偶的拳头依然向我砸来。我闭上眼睛,以为自己死定了,却听见一阵激烈的打斗声。
当我再次睁开眼时,贺临川已经站在我面前,把一张符纸贴在木偶头上,大喝一声,“定!”
木偶便定住了。
他拉着我们,退出门外,然后关上门。
在关上门的一刻,我看到木偶都停止了行动,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。
刘卫东喘着气,仍忍不住问道,“我们不带木偶走吗?”
贺临川看看我,“先去医院吧!小宋骨折了。”
“而且,我拿了更有用的东西。”他贼笑兮兮地扬了扬手中的东西,那正是我们在墙上看到的那张老旧照片。他居然在刚才那场混战中,还有闲工夫去把那张照片给拿下来。
真有你的!我们三个不约而同地用佩服的目光看向他。
在开车去医院的路上,林晚不停地向我道谢。我只能一边痛得冒着冷汗,一边安慰他。
其实我心里只想着治疗时别太痛就好…
医院的走廊里,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。我坐在急诊室的椅子上,右手传来阵阵钝痛,医生正仔细地帮我检查。
“右手桡骨骨折,需要打石膏固定。”医生一边说着,一边用纱布和石膏将我的手臂包扎起来。
刘卫东在一旁看着,脸上写满了歉意。“对不起,这次是我考虑不周。”
“这不怪你,”我摇了摇头,忍着疼痛笑道,“这都是意外。”
林晚站在一旁,他看着我被包扎起来的手臂,脸上满是愧疚。“宋辞,真的谢谢你。”
“行了,别说了。”我打断他,“你都道歉了两小时了。”
包扎完毕,痛是肯定的,但除了有点僵硬,倒也没有大碍。
刘卫东看我没事了,把我和贺临川送回天师馆后,便说要先回局里,这案子有了新线索,他得马上回去汇报。
“我先回去看看,”刘卫东看着贺临川,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信任的表情,“要是有需要你们帮忙的事,我再跟你们说。”
贺临川点了点头。他将那张照片递给林晚,眼神示意他收好。“照片中有一个跟你很像的人,你先拿回去看看。”
林晚把照片收好,和刘卫东一起回局里。
牵丝(五)
我看看自已打了石膏的手臂,这时才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,忍不住看向贺临川。
“老贺,我这算是工伤吧!”
贺临川看着我,满脸无奈,“算算算,医疗费、养伤期间的工资、再加上老板的特别照顾。”
“……医疗费和工资我都能理解,那最后一条是什么?”我瞪着他。
贺临川不慌不忙,像是早就等着我问似的,慢条斯理地将桌上的茶杯转了个角度,目光却落在我身上。
“老板的特别照顾嘛,”他语气带点戏谑,“就是包吃包喝,顺便有人替你洗衣服、提东西、甚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