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水服下药,许咎半醒不醒。陈锦燃瞥了空调一下,开太低了。
给许咎换了个毛毯,这个款式材质好。
借着夜灯,他能看见报告上的字眼。
写着:中度失眠,轻度抑郁,中度精神分裂。
时间是前年的。
前年他们面都没见。
短短几个月,许咎自己咬牙治好的。
许咎说过他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歌手,家喻户晓,好在实现了。
早九点半,陈锦燃坐车要去找薛止亦。
薛止亦是陈锦燃另外的故友,和虞清黎相恋。
薛警官的爱人被误会殉职而死,薛止亦也因此辞职了。
许继签了合同,给了他第一个有关虞清黎的消息。
薛止亦离职三年了。
他拿到一杯薛止亦请的美式,郑重告诉他。
“你应该也在想虞清黎的那件事。”陈锦燃道。
“是的,我找上他时他质问我是不是不信他……然后自己吞枪,死了。”
薛止亦还清楚。
陈锦燃不好说什么,他看到薛止亦的苦楚。
薛止亦跌跌撞撞,和黑犯斗智斗勇了许多年。
陈锦燃说:“好消息是,虞清黎没死,他只是换了个名字身份活着,去了别的城市。”
薛止亦发呆,扑腾一下站起来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他还活着,只是假死而已。”
一场案子,犯人将嫌疑指向虞清黎,想甩锅给他。
嫌疑一旦落下,罪名即刻成立。
虞清黎遭受不了这样的摧残,自杀了。
可犯人逍遥法外,没有进展。
薛止亦原以为陈锦燃是告诉他有关犯人的消息。
“你……只知道这一点吗…谁告诉你的?”
“有证据监控。”
甜品店监控里,一个长相九分像的人。
他打扮的自在,锦上添花的完美。
薛止亦脑海浮现出了那个名字。
“在哪?”
“法国巴黎,那个谁也在那。”
虞清黎活的不像个警察,终是做了回凡人。
许咎中午下楼,锅里的饭保温着。
烧退了些,嗓子还好受。
没胃口的扒拉了一点饭,助理说带他出去散散心。陈锦燃不在,他不打算通知陈锦燃一起去。
他写了张便签,贴在冰箱门上。
带着口罩,他们去了新建开的海口大桥。风吹适当,许咎围上丝巾,沈助理就走在身后。
“小九,我好奇你为什么会签上陈老师啊?原本你也不缺资源,很多选择够你选,你为什么还执着选他?”
“他诚实,而且我和他有爱恋前科,彼此十分了解,不需要过多花时间摸清对方爱好什么的省了一堆事。”
“那他和你提炒cp你也愿意啊……”
“一开始不愿意,但我发现这是个很好的选择。”
许咎不会在别人面前说陈锦燃哪哪不好,顶多私下闹一闹。
海口的咸空气,有种自由的味道。
许咎感到这个助理很单纯。
“有什么想吃的吗?不吃的话综艺有你好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