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我们去了纽约,我向许咎求婚……最后在巴黎和他结婚了。我们看了雪,看完了每一场落日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“我和他的未来,原本会很顺利的。”
薛止亦看着他背影的不甘,顿然,他觉得自己摸不太透陈锦燃的性格了。
几秒的静默,薛止亦开了口。
“我知道你难忘掉,可不代表你就要守着个墓碑过一辈子知道吗?”薛止亦揉了揉太阳xue,长舒一口气。
“人的生死都是世界的规律。”
陈锦燃发了好半天呆,最后只开口说出一个字:“好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这边邻居的素质问题,整个晚上,隔壁拿个音响响了一个晚上的:“大东北是我的家乡~~唢吶吹出了美美的模样~~”
不过无妨,陈锦燃一家人全都是夜猫子。
“来包饺子咯~~小止呀,在南方会经常包些饺子吗?”大爷们争先恐后找薛止亦谈话。
“会吧……”
薛止亦还是那么的受欢迎。
“来啊叔教你,擀这个皮啊……一定要这样,不然不够均匀……”“还有这馅儿啊,得这么调和才正宗哇!”
一众人堵在厨房,好不喧闹。
薛止亦以往都在冷冷清清的警局过年,吃着干巴的饺子。
很少这么多人一起过年了。
“怎么说。”陈锦燃对薛止亦道:“够不够热闹?”
“太够了,太热情了……”薛止亦想着,这简直是i人地狱。
一般几个老年人一坐,瓜子一放,就能开始“查人户口”了。
东北家长是这样的……吗?
薛止亦感觉自己有一点四了。
薛止亦跟着包了十来个饺子,实在太菜就被招呼到一边坐着陪人聊天了。
陈锦燃站在阳台,看了眼腕表。
阳台上的花还是几簇几簇扎堆开的。
这么多年还是那么顽强。
直到陈锦燃听到一声吆喝:“锦燃,一起来看春晚啊!”
“来了。”陈锦燃转身进门,长辈们其乐融融,一个人调着电视频道,其余人就听话等待着。
“新年了,高不高兴呀~~”
“高……高兴。”陈锦燃赔笑。
这是个,唯一没有许咎的春节。
陈锦燃,你的未来会去哪
早晨十点。
雨走的第二天。
墓园里稀稀少少种了几棵树,此时又被一阵暖风吹起“沙沙”的声音。
树叶全黄了,甚至还有棵零散的掉没了。
枯树配冬天,江繁杉一身黑正衣,在群众庇护下沉重走进了墓园。
黑色雾面皮鞋在干地上行走,江繁杉单手插兜,另一只手拎着袋东西。
“江导师,这边。”
“谢谢,你们可以回去。”江繁杉柔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