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意思啊?许咎刚走你就和别人……”
“我……不知道。”
深市话戈酒店,上午十一点半。
薛止亦正质问陈锦燃。
“那小姑娘呢?”
“醒了,要我补偿她。”
“靠你是禽兽吗,他才多大他是你小辈啊哥……”
“她给我下的药,禁锢我……”
薛止亦气得不行,抬头咄咄逼人:“她要你怎么补偿她?”
陈锦燃沉默,最终道:“要我娶她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“然后我说我不行,除了正妻位不能,其他随便要。”
陈锦燃眼里黯淡无光,又有些自责:“她要了我两套房,还有另外八千万。”
陈锦燃说话变得机械,睫毛颤着。
陈锦燃道:“要是我不同意接下酒,要是我不来宴会是不是就…”
“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接近你,后面还找你肯定是不打算放弃你这个盘中餐啊?!”
薛止亦拧眉,道:“你现在呢,后悔?”
陈锦燃依稀记得那晚,女生将他堵在淋浴间门口,不让他离开。
门被硬锁着,他再怎么掐自己,怎么唤醒意识都不管用了。
薛止亦看着他,偏了头,咽了好几次口水:“竟然都还完了,你经纪人也下通牒了,一周之内回北京继续事业。”
“凭什么?”陈锦燃破口而出。
薛止亦停了一会儿,继续道:“你待在深市没有任何意义不是吗?在这对你的事业一点,哪怕一点好处都没有。”
“而且……许咎不在了,你还有什么理由。”
陈锦燃抿唇,坐在雾蒙蒙的天色下,说出三个字:“不想回。”
没有人比薛止亦他们更懂陈锦燃的执着了。
一天过去,陈锦燃越发接受不了自己和徐依宁发生关系的这件荒唐事。
陈锦燃困倦的双眼再次泛红,泛着银光。
手机跟随着在桌上“嗡——”的一声。
陈锦燃蜷在被子里,感受着手机的振动。
他百无聊赖翻开,却看见对面的人是薛止亦。
[薛zy:陈锦燃,我有事说。]
[陈锦燃:放。]
约莫二十秒。
[薛zy:我们查出来徐依宁靠近你的目的了,是……]
[陈锦燃:谁?]
[薛zy:许继。]
陈锦燃对着屏幕上“许继”这两个字发呆了好一会。
他什么都猜到了,却猜不到是他。
屏幕那端,薛止亦依然多遍的发着消息。
[薛zy:许继大概给了徐依宁……比你多三倍的价钱,然后我们这得知徐依宁的家人生了重病,估计是迫不得已…]
陈锦燃心跳越来越快,视野逐渐变得模糊。
他没乘坐电梯,徒步走楼道口上了天台。
冬天,快春天了。
初春将至的喜报,是他一辈子的痛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