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!”沈奕震惊,“还会这样吗!?”
&esp;&esp;“会。”
&esp;&esp;沈安行望了眼他身后,温默正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。
&esp;&esp;沈安行继续平静道:“事实上,我是个已经毕业两年的前参与者。”
&esp;&esp;沈奕这下更是大惊:“!”
&esp;&esp;“可能是出了什么bug,才让我又进来了。”沈安行说着话,但眼睛一直落在温默身上。他清清嗓子,“这位是?”
&esp;&esp;沈奕回头,看见温默,就笑起来:“哦,这是我男朋友。”
&esp;&esp;他真直接。
&esp;&esp;不过也压根就不值得遮掩。
&esp;&esp;沈安行点点头——他思索了片刻要不要摊牌。但抬眼一瞧,见四周还有别的玩家在,沈安行便暂且作罢了。
&esp;&esp;其余的玩家窸窸窣窣了一阵,最后都纷纷离开。虽说还各怀鬼胎互相猜疑,但眼下,他们都去做该做的事了,至少要把这一整个游乐场调查一下。
&esp;&esp;陈黎野刚刚说的话十分在理,逻辑上也没有丝毫漏洞,他们决定听他的话。
&esp;&esp;不得不说,每每这种时候,沈安行都很佩服陈黎野。不愧是两千年前跟着谢未弦摆平了一国边关的谋士,调。教将士真有一手——和他们这些近些年横死的鬼不一样,谢未弦是两千年前的古人,侯爷,真将军。
&esp;&esp;他是真的屠过城,才在地狱里蹲了两千年的牢。
&esp;&esp;温默显然不知道这些内情。他往后看去,就见其余玩家也纷纷四散开,去调查了。
&esp;&esp;“总之,我们也去做点正事。”沈安行对沈奕说,“先去旁边这个垂直过山车看看吧。有人在上边玩呢,把他们抓住,问问。”
&esp;&esp;“行。”
&esp;&esp;三人便往垂直过山车的地方去了。
&esp;&esp;沈奕是个话痨,走在路上闲着没事,又问他:“话说沈老师,你为什么说自己是前参与者?刚刚谢哥也说什么参与者,我们不是玩家吗?”
&esp;&esp;“现在叫玩家了?喔,说起来,刚刚广播里还说什么‘罪人’。”沈安行声音不咸不淡,“都改了,以前不叫罪人也不叫玩家,之前是叫‘参与者’。”
&esp;&esp;“这样哦。”
&esp;&esp;温默神色难看地跟在沈奕后头走。
&esp;&esp;沈安行走在最前面。温默盯着他的背影,视线下移,望着他插在兜里的手。
&esp;&esp;怎么看怎么可疑。
&esp;&esp;地狱游戏在一年多前的确改了,对玩家的称呼从“参与者”变成了“罪人”。可已经脱离地狱的玩家,怎么可能还会进来?
&esp;&esp;这人必然是现役玩家。
&esp;&esp;可他既然知道参与者这个称呼……难不成,他已经玩了一年多?
&esp;&esp;越想越令人害怕。
&esp;&esp;温默想着想着,又想起刚刚那个陈黎野。
&esp;&esp;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名字。
&esp;&esp;在游乐场里游玩的快乐日子,地狱的天光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沉。
&esp;&esp;突然,垂直过山车绕过一大圈,轰隆隆地又从头顶上驶过。
&esp;&esp;温默又被声音吓到——这过山车就在上坡的时候加大马力,突如其来地就发出一阵巨响。
&esp;&esp;温默往前哆嗦几下,拽住沈奕的袖子。
&esp;&esp;沈奕一回头,见他又被吓到,不禁可怜心疼又好笑。他拉起温默的手,拍拍他肩膀,搂着他往前走。
&esp;&esp;又走没多久,前面传来一阵欢笑声。温默定睛一瞧,见五六个人从前面走来,正是那些npc。
&esp;&esp;一行人似乎是两大家子,有两个小孩两对父母,他们说说笑笑着。
&esp;&esp;看见温默这一行人,他们眼睛一亮。
&esp;&esp;“你们也来玩垂直过山车吗?”npc说,“可好玩了,快去玩玩吧!”
&esp;&esp;“那不着急。”
&esp;&esp;沈安行挡在他们面前,开门见山,“你们也别这么着急嘛,我们聊聊。”
&esp;&esp;“聊聊?要聊什么?”
&esp;&esp;沈奕笑嘻嘻地拉着温默凑上来,一张大脸笑得真诚:“聊聊方远哥呗。”
&esp;&esp;“方远?”
&esp;&esp;“是啊,不是说他晚上要给嫂子庆生吗?好浪漫啊,特地清场这么大的一个游乐场,专门用来给嫂子庆生。”
&esp;&esp;沈奕说着,还吸了口气。他抹了两把眼角,好像真流眼泪了似的,语气颤抖又情真意切道:“我特别感动!”
&esp;&esp;温默:“……”
&esp;&esp;沈安行:“……”
&esp;&esp;这演技有点做作了吧。
&esp;&esp;不过npc很受用。五人中,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闻言,眉开眼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