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笑了:“这你就有兴趣了?不过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,你等会说话时注意一点就行了。据说她们在十九年前丢了一个孩子。”
电话挂了之後宋枝把被子一盖,就接着睡了过去,闭眼不过三分钟,她心里总有些慌张,她不安的把被子拉开,把床头小灯打开後才又蒙着被子睡了。
一觉睡到手机响,看了一眼时间,她躺在床上没在动,任电话自己响到最後一秒挂了。
她脾气不好,没人敢上来叫她,她自己也不调闹铃,一般睡到自然醒,谢出很可能想到了这点,所以特意打了个电话来提醒她。
这人,真是的,生怕她迟到。
宋枝心里最近堵的慌,她总感觉自己应该是人鱼,不然海洋污染的塑料是怎麽缠到她身上的。
而最窝火的一点是这塑料她怎麽都撕不开,它就那样如影随形的静静粘着她,等待有一天可以一举缠到她心上。
她堵着那口气到Tenp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。
Tenp是清吧,在门口时听不到里面的声音,只能看见里面做旧的布局的大厅中有,三三两两的人在里面说着话。
宋枝看着在夜色中一块闪着各种颜色的牌子慢慢的在风里晃悠着。开门进去後反手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。
她在一片复古的花花绿绿中进了包厢。
暖气扑面而来。
“我说,你就不能把那牌子挂好?”宋枝不客气的喝了一口谢出递过来的酒喝了一口:“没上次的好喝,调酒师该换了。”
她从外面来,只穿着件淡蓝色薄衬衫和淡褐色皮裤,一卷凉意从她身上扑到包厢里。
谢出耸耸肩:“反正老板换不了的。那牌子是创意,创意你懂吗?再说你一来就把我店关了,好大的排场。”
Tenp是初中快毕业的那个寒假两人一拍既合的産业,那年头清吧都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,更别说来的人了,酒吧是靠两人一直贴着的零用钱才有幸存活到现在的。
宋枝:“那你还不谢谢我,不然你找不到借口,为什麽员工比客人还多。”
谢出立刻道:“宋大小姐,真谢谢你。”
宋枝在沙发上坐的笔直,从小到大这样她已经习惯了,就算是在谢出面前,她也很难完全放下警惕:“我想把産业都转进来。”
谢出:“你终于想开了,决定要把独占家産了?太好了。”
宋枝一笑:“我有预感,我应该很难出去了,在宋关死前,那为了他,我还是做点努力吧。”
宋枝表面上还是很符合富家千金的形象的,总是没有表情的脸部,或者总是刻着弧度精妙笑容的脸。
但是背地里和表面上完全相反。可能是因为疲于应付,她在背地里的表情很是随意,想怎麽样就怎麽样,除了那些太过于隐私,不能告人的,她都可以毫无保留的展露在人前。
她就这样告诉每一个和她相处的人,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。
只是这一笑还是把谢出吓了个够呛。
谢出鸡皮疙瘩都被她笑起来了:“你是要。。。”
她在脖子上比了个手势。
宋枝:“。。。想什麽呢,他不敢让我走,又不想让我沾宋氏,哪里有那麽好的事。”
谢出这才松了口气,她仔细端详了宋枝一番:“哎,你是不是心情不好?”
宋枝把酒杯里清澈的果酒一饮而尽:“好的很。”
谢出:“不信。我给你参谋参谋,你快说。”
宋枝似笑非笑的看着谢出:“你有骗我的事吗?”
谢出心里咻的一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