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她就把包裹先驻扎在里面,再让沈萦自己决定,是生是死,不过她一句话的功夫。
“看完之後带你回家。”沈萦道。
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,宋枝小小雀跃了一下,唇边又出现浅浅的酒窝:“好。”
宋枝没要救护车,沈萦没有驾照,经理很是自责和伤心,听见这个情况立刻安排了一个女性服务员,送她们到了医院。
医院的消毒水味一如既往的呛鼻,就像沈萦总往医院跑的那几年没什麽两样,还是那样。
沈萦没皱眉,垂着眼看着宋枝的伤口,借此动作把厌恶咽下去。
医生正小心翼翼的拿着棉球吸着宋枝手臂上的血。
宋枝的伤口看着狰狞,从胳膊肘一路到大臂处,横的是一道源源不断往外流血的口子。
就这样宋枝还不忘看着她笑,说没事不用担心。
沈萦不理她,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医生处理伤口。
玻璃大门砸下来是碰到宋枝的才胳膊碎的,因此有块小玻璃深深的扎进了她的肉里,医生消完毒後准备用镊子捏出来:“你这伤口再深一点,可就要缝针了。下次可得小心。”
宋枝笑着应下。
医生边消毒边和护士交代麻药配比。
宋枝突然插嘴:“不用打麻药,我耐受。”
医生:“不打麻药也能拔,只是等下怕你痛。你要不去查个血常规,看看具体情况。”
宋枝看着沈萦笑:“我不怕痛。我查过。”
医生于是就这样拔了玻璃,把细小的渣子夹干净後她开了药单让沈萦下去拿。
沈萦拿完药後就牵着宋枝出了医院。
宋枝在医院有点坐不住,因此拿完药就迫不及待出来了。
回去时还是那个女服务员开的车,她谢了人一下——她表达感谢的具体行为是从钱夹里随意抽出薄薄一叠红票。
女服务员连忙道谢。
沈萦搀扶着人往家里走,把人放在沙发上後她去厨房倒了水,放在人面前。
宋枝右手被包的严严实实,她只能用左手端起水杯:“我还以为你不欢迎我呢。”
沈萦轻轻说:“没有。”
两人的气氛不在像之前那样古怪,或许是这样的缓和给了宋枝错觉,她的心有些得寸进尺:“你刚刚说的是什麽东西?我可以给你啊。你以後不要去找他好不好?”
她一双黑白澄明的眼眸看着沈萦,里面有着渴求和害怕。
沈萦意识到了,她害怕自己拒绝她,她想要借此更加靠近自己一点。
可是,这又是为什麽?两人非亲非故,连朋友都算不上,中间还有一笔糊涂烂账。
她看起来十分想知道,沈萦对着她的眼睛,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,就算她不说,只要两人走近了。
宋枝迟早会从别人的口中知道。
嚼碎了般知道一个,扭曲,可怕是她。
沈萦:“是和解书。”
宋枝:“啊?”
沈萦淡淡道:“我母亲之前伤过他家人,有了和解书之後可以减刑。”
宋枝讪讪道: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。”
她一瞬间闭了嘴,手因此一抖,*水瞬间洒在了她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