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日后的正午,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床铺上,榻上的人被刺到缓缓睁开眼。
“水…”
她刚出声,头顶上有一杯水出现。她想要抬起身子看清人,却被身上伤口扯的生疼。
“是我”。江篱走入她视野中,抬起她脑袋将水半强制喂入她口中。
水过咽喉,整个人舒服许多,怀夕躺回榻上,闭眼休憩“绣春姐呢?”
江篱微有沉默。
“绣春姐呢?!出什么事了?”瞬间怀夕觉出不对,睁大眼问。
“没死,但瘸了一条腿”。
“瘸腿?”
“她跑来找我时就已被利刃所伤,后来摔倒为了护着孩子被马踩伤,折了右腿”。
明明刚睡醒,可怀夕脑子混沌“那我哥和孩子呢?”
“都没事”。
江篱把灌好水的暖手炉塞进她被窝“那些人我已经查清楚了,你想怎么处置?”
怀夕再睁眼,看向他时冷静异常“我救周七回来,有三分为你们吧?”
“是”。
“那还有人要置我于死地?和我哥不对付?”
“不是,那些人最早跟着阿喃,和周七无关”。
阿喃…
怀夕脸色僵住,沈南星,又是她。
她的幸与不幸皆是来自她,她在她的阴影里丝毫逃不脱。
“放了吧”。怀夕闭上眼,平平淡淡。
“确定?”
“我若不放,他们反叛的心思只会更重,甚至会觉得你另有新欢忘却旧人。都是边疆将领,若将来边疆有失不得是我的错?”
“难为你了”。
“你不也希望我这么说?”怀夕一语戳破他的心思,合上眼“我累了,王爷出去吧”。
人已醒,江篱也不再牵挂,起身离开。
屋子里,瞬间回归静谧。然而怀夕此时却睁开眼,两眼盯着屋顶,一眨不眨…
京城里。沈家再复荣光,门槛都快让人踏断,往日爱喝茶的不爱喝茶的都要来讨一杯,赔笑说好话,沈光霁应沈正要求在门口迎宾。
然而人群中,除了朝中官员,还有一位奴婢——摄政王府辛夷。
一看到她,沈光霁站直身子走过去,将人带到自己院内。
“你来做什么?怀夕不是不在京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