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“娶个内室”。说完这句话,池雨彻底羞赦了头,从脖子到脸,全涨成了红色。
怀夕被小惊一瞬,但很快,便反应过来“池雨,我没法娶妻”。
“为什么?”不过十二岁情窦初开的姑娘红着脸诉说困扰自己的心事“我从没和别人共处一室整夜,公子是第一个,你救我于水火,小女子理应报答”。
“我是…”
“我家徒四壁,拿不出什么好东西,但我可以为公子生儿育女,偏房妾室我都无所谓的,只愿常伴公子左右”。
被她诚挚地一说,怀夕反倒笑了,抬手当街拆了头顶裹巾“池姑娘见谅,我本是女儿身”。
“你…”见她长发散开,眉清目秀的模样,池雨还是不信,摇头“不像…”
“我是去了河抚庄后才得知贾家的行径,若不是姑娘家,又怎么去得了河抚庄?”
“我…”池雨看看‘他’,又看看旁边两个孩子,见他们都点头附和,一瞬间竟没忍住,落下泪来“你既是姑娘又为何招惹我?做出那等让人误会的事”。
“我怎么招惹了?”
“你让我给你作画!在河抚庄只有定情男女才会这么做,枉我以为你对我有意!”
相恋男女作画定情?河抚庄这风俗…她确实不知。也难怪池雨急冲冲跑来说这些话,怕是以为她说不出口要抛弃了她远去。
“当时我是假扮男人,不能让你半夜离去,不做点什么又怕你怀疑,索性就想了这主意。只是没想到当地还有这风俗,实属抱歉”。
怀夕话还没说完,只见她转身,提着裙离开“你走吧,我不想再见你”。
二狗一脸懵“二姐姐?”
“走吧,在大石港停留时间够久了,我们还要赶路”。
“哦”。
怀夕要揭过,二狗也撇撇嘴绕过,所幸只是一个误会,说清楚就好了。再说,二姐姐本来就是女子,怎么可能娶妻呢!
再次启程,也没挑什么晴空万里的日子,赶着趟白云遮阳就扬帆。
船上依旧是那一批人,怀夕立于船头,看着逐渐变小的码头,内心掀不起一丝波澜。
“二姐姐”。二狗拽她衣裙,示意她低着些。
怀夕会意,蹲下来摸他脑袋“怎么了?想娘了?”
“不是”。小男孩摇摇头,凑上前趴到怀夕耳边“我看到小王爷侍卫和那位冷面姐姐与人接头了”。
说完这句,他又左右看看,再次确认没别人,又趴回她耳边“不是同一天不是同一个人,二姐姐,他们是传信回京城吗?”
怀夕莞尔“不知道,可二狗怎么监视起他们两个了?”
“不是监视,不是监视”。被这两个字吓到,小家伙立马摇手撇清“只是多留意,以防万一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