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着心跳,鸢尾求饶“是金子,爷只要别杀我,可以分你”。又怕他不愿意,主动加大筹码“分一半”。
“你有多少能分我一半?”
“地板下全都是”。
只一刹那,被周六捏在指尖的银针失了力道,一阵刺痛后带来一点红。
针这玩意太细,他们几个除了周五都玩得不怎么样,拿来吓唬吓唬人还行,真要扎,准头把握不太行。
见他分神,鸢尾悄悄伸出左手往下摸,机巧就在下面,一旦触发,他必死!
“啊——”
尖叫过后周六手里银针少了一根,直直扎在美人脖颈“拔了就是死”。
此话一出,鸢尾彻底不敢动了,僵在原地,右手的刀被刚才动作晃着掉下来,‘咣当’一声,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“爷…”
周六则歪头看了看她的左颈,眉头微微皱起,还是扎歪了,绣花针果然不适合他,也就只有周五能捏出感觉。
周五?
是啊,七年没见的那个周五。
他还不知道周一死讯,没见过小王爷换牙蹿高,一心一意守在边疆的周五。
“爷…爷…”鸢尾的痛叫还在继续,银针虽细,扎得却深,稍一挣扎就如同割裂血管。
周六侧身,直接拔了银针,瞬间有血丝冒出,然后从胸口掏出一枚褐色药丸递到她面前“哪来这么多金子?”
“这…”鸢尾接药的手发颤,她看不透,这枚是毒药是解药都未可知,可不吃,那针里指不定浸了毒。
横竖都要赌,她愿意相信这个男人,长得一脸正气,又怎么会杀她一个弱女子。
解药下肚,鸢尾眼里憋出泪珠“奴家赚的啊”。
“这行有这么赚钱?别想着蒙我,小心我把针插到你眼珠子上!”
“我有一兄弟,他最知道针插在哪才能让那些嘴里吐不出实话的张口,你说我要不要给你试试?”
细小的针尖一点点凑近,在眼里不断放大,即使已经紧贴在墙上,鸢尾还想逃。
她得逃,因为从这个人眼里,她看不见说谎,他是真有可能干得出这事!
“说话!”
周六一声喝,鸢尾差点跌倒,可即使抖,她都不敢靠近他,她怕,怕那枚针眼。
“我…其实是…”
“阿圆,阿圆”。门外又一道男声响起,不曾敲门,也不鲁莽闯入。
鸢尾含泪低声“是我夫君”。
“让他进来”。
鸢尾咬着下唇定了定,颤着声拿出气势“在门外做什么,还不快进来!”
话音一落,屋门被推开,有脚步一步步靠近,周六侧躺在榻边闭上眼,耳朵微动。
鸢尾同样在床上,被周六搂在怀里,两人依偎的姿势看起来很是亲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