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chapter22“可我想追你,很……
不同于申城的商业区,弯窄的街头小巷仍保留着慢节奏,市井烟火聚拢于此。
一方田园四合小院里,桂花树盛放,丹桂飘香,簇簇桂花压满枝条。
树下,有两道身影,一个闲暇,一个忙碌。
“哎呦,这三丹桂都快败了。”程榆捏着桂花瓣,一脸惋惜:“今年的桂花酿怕是没有前些年的好。”
程意脖颈淌着汗,一边捶腰,一边摆手:“叔叔,还是你来做吧,我不行了。”
往年都是程榆亲手做桂花酿,今年不知道为什麽,程榆非让程意来做。
这些工序,程意从小看到大,但也没想到其中还有这麽多乾坤。
程榆晃着摇椅,瞥了她一眼:“吃了我这麽多坛酒,现在我老了,做不动了,得靠你这个年轻人咯。”
程意‘嘁’了声:“才四十多岁,老什麽老?我看啊,你就是倚老卖老。”
程榆拿着蒲扇指着她:“别不服气,以後每年桂花酿都是你的活,不许偷懒!”
程意摆了摆手,想偷会儿闲,于是岔开话题:“我和知许送你的礼物,你有没有好好保存?”
程榆扶正脑袋上宽大的草帽,随口道:“哦,放书房了,最显眼,最宽敞的地儿。”
“给面儿。”程意竖起了大拇指。
“少岔开话题。”程榆不吃她这套,絮絮叨叨道:“你一定要记住这桂花蜜啊,要放西街老王家的蜂王浆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,还有甜酒曲,要用隔壁林姨家的。”程意撇撇嘴,她耳朵都要起茧了。
“别光说啊,以後可别偷工减料。”……
又是一轮日出日落,田园小院亮起昏黄的挂灯,农家竈升起袅袅炊烟。
程意瘫在摇椅上,朝正蒸着圆糯米的程榆道:“叔,再给我两坛桂花酒呗,我留着给知许尝尝。”
程榆拨弄着柴火,头也不擡道:“一坛,只给知许喝。”
“也成,那我去挖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
没过多久,程意抱着一坛土罐走了回来:“那我先走了啊,知许还在等我。”
程榆不满道:“搁我这儿磨了一天洋工,明天接着来,必须学会!”
“走了啊,你可别熬夜酿酒,人老了就该服老。”程意充耳不闻,朝程榆挥挥手,就溜了出去。
“臭丫头。”程榆笑着摇摇头。
竈火裹着阵阵热浪,程榆的长衫早已湿透,待程意走後,他才慢慢脱下长衫。
上身留一件白色背心,暴露的皮肤爬满了小血点,密密麻麻……
另一边,程意驶出了老城区,赶往医院。
等她推门进入病房,看见丝毫未动的保温盒,不由皱眉。
病床上,时知许微微低头,正看着手中的平板,鼻梁上的金丝镜框小幅度下滑。
和程意记忆中的时教授重合,一派正经斯文,隐隐透着禁欲。
“还没吃晚饭?”
闻言,时知许手上动作一顿,抿唇道:“在做网课,有些忙,等会就吃。”
她没有擡起头看程意,嗓音带着几分冷淡和疏离。
“那你忙。”程意点了点头,走进了卫生间。
程意洗完手,看了会儿镜子前的自己,暗暗打着气。
走出卫生间,她替时知许布置饭盒,动作很轻,没有打扰到工作中的人。
“喏。”
正在专心工作的时知许感觉唇上触到了温热的东西,擡眼望去,只见程意举着勺柄,另一手小心地护着下面。
程意朝她道:“我喂你,你动口就好。”
目光殷切,语气带着几分期盼,姿态放得很低。
一瞬间,时知许觉得自己的心被抽了一下,酸疼酸疼的。
气氛僵持几秒,时知许还是张开口,将鱼肉吞入口。
程意弯弯眉眼,继续剔起鱼骨。
“来,啊~”
“知许,嚼一嚼嘛。”
“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