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半分钟,桑信实在忍不住,道:“我不是你抱枕吗?”
“嗯。”邱析也不知听没听见,略显含糊地应了一声。
对方沉默了好一阵,紧接着,邱析就感觉自己被两只有力的手臂交叉缠住,被搂得快要喘不过气来。
“干什麽呢。”邱析睁开眼,看向桑信。
“履行抱枕的职责。”
……
邱析第二天早上是被闹钟轰醒的。
他习惯性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,脑中回放着昨晚的事,往身侧一看,被褥的褶皱,明显是有人睡过的痕迹,可人却不在这里。
邱析换了套衣服,走下楼,就见桑信坐在餐桌一旁望着自己。
“我还准备喊你。”桑信将右手边的牛奶和吐司往前推了推,“都是热的,快吃吧。”
心里暖融融的。
“你早上去哪了?”邱析坐在桑信对面,拿起一块吐司往嘴里塞。
“晨跑。”
“哦对,我还忘了你有这习惯了。”
桑信双手交叉托起下巴,盯着邱析进食。
“感觉怎麽样?”
邱析喝了口牛奶,顿了顿,“什麽怎麽样?”
“抱枕。”桑信一脸期待地看着邱析,“抱得舒服吗?”
邱析一噎,昨晚他实在是太困了,根本不记得什麽感觉,早上清醒时桑信却又不在身边。
“还成。”邱析心虚地点点头。
“那就好。”
邱析边吃边想,这样的生活过于美好了,怎麽会有人和他在赛场上并肩作战,还陪他安睡,给他准备早餐的,自己前二十多年真是白活了。
可这样的日子又会持续多久呢?邱析忍不住发问:“桑信,退役後你想做什麽?”
“你呢?”桑信反问。
邱析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,以前只觉得太遥远,可现在年纪到了,也该有些规划了。
“我吗……”邱析沉思片刻,“不聊这个了,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说,万一我今年夺冠还想多打几年呢,哈哈哈。”
“嗯,我们一定会的。”
—
接下来,NRG打了两场比赛,依旧是轮换制。
4月13号,NRG2:0MOP。
“下一战,我们要和Zero打。”岑凡道,“他们春季赛目前在赛区没有输过一场比赛,找不出有什麽破绽。”
“和Zero打,我们的胜算其实并不大,这一点,我相信你们都心知肚明,所以别太有压力,你们能做的就是争取打满三局,保积分保排名去到胜者组。”
邱析听到岑凡说的这些话,暗暗难受起来。他明白,岑凡所说的压力在他,如果他没有那该死的手伤,每局比赛都能上场,现在的情况或许就不会这样了。
队友训练时,他却在疗伤静养,这也太憋屈了。
桑信坐在邱析身旁,看出了他的不对,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,轻轻握住他的手。
没有多馀的话,仅仅是一个对视,都让邱析的心狠狠颤动。
“好,现在我们来说一下战术方面的问题。”岑凡顿了顿,“你们也都看到了,在季後赛里,强队都偏向选冷门地图,战术千奇百怪,我们的弱点就在于打法太常规了,不善于变通。”
“这也怪我,後续我会多研究些其他赛区那边的比赛,尽早为今年的世界赛做准备。”
4月18号,NRG对阵Zero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