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一瞬,晏西脑海中蹦出的,只有两个词语——雾里看花,隔山越海。
电脑上,空荡荡的码字软件上,空白的屏幕似乎蹦出一个个加粗的黑色数字。
似乎是她那反复变幻的血条(hp)。
—1。
—05。
—1。
—05。
—1。
……
只在这个区间内,数值并不精准地、参差不齐地无限、无规律循环。
两分钟后。
晏西几乎要掉在胡桃色木地板上,只被许星南捞住,所有的重量都只集中在他臂弯。
在这时。
许星南的嗓音变成性感的微哑,“嗯?”
他不紧不慢地追问。
像一个优秀的猎手般,不紧不慢,气定神闲。却又别有一种,和他的样貌反差极大的、带着几许危险的性感。
晏西的hp又-05。
“要不要?”-1。
又减05。
晏西一双黑葡萄似明亮的眼眸中,渐渐盈满晶莹,似欲掉不落的露珠,显得楚楚可怜。
她说不出话。
怕一开口,和平常相比十分两样的声音便让她落了下风。
她只是,抓住许星南的手臂,艰难地转了个身,往工作台上一坐,自以为烟视媚行地瞥了许星南一眼。
她毕竟长他五岁,又广阅了p站和棠花站那么多现代文学,还博览相关古籍,怎能在一个弟弟面前落了下风?
许星南深吸一口气。
就,眼前人有一种楚楚可怜的可爱,又夹杂着几分妩媚。
在这时,她同时诠释出两个词——纯真与性感。
晏西看着许星南的眼睛,轻轻一笑,抬腿一勾,便将他勾至身前。
双脚在他后腰打了个叉。
她看着他的眼神,笑了笑。
而后,抓住他的衣领往下一拽,在他倾身时双手环住他的脖颈,在他耳边轻声说:“当然,要。”
许星南先是一愣。
而后不可置信。但他向来很善于抓住机会,这次也一样。更何况,他的理智早已出走,任他为她沉沦。
他飞快地托住她,以树熊抱的姿势,迅速走进卧室。
“砰”的一声脆响,门被摔上了。
晏西的声音柔软纤细,“床头柜有。”
而后,卧室中传来乒里乓啷的声音。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急切地探向床头柜的抽屉,抓住一片薄薄的方形包装。
……
窗外,麻雀嘁嘁喳喳的叫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