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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别被那丫头的外表骗了。”程航说，“她心里主意正着呢。”

&esp;&esp;季明臣一抬眼，正好看到马路对面便利店上橱窗的海报，宣传的是各种各样的冰淇淋。

&esp;&esp;嘴角扬起，他说：“我很容易被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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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司柠写完作业，再做完额外的提高题，将近十一点。

&esp;&esp;放下笔揉揉眼，她的余光无意扫过窗台上晾着的米色手帕。

&esp;&esp;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手帕。

&esp;&esp;怕洗的不干净，她洗了好几遍，还问张阿姨要了柔顺剂。

&esp;&esp;这会儿手帕已经干了，闻上去是一股淡淡的花果清香，但不知道怎么的，她还是可以闻到一股若有如无的雪松香。

&esp;&esp;都说记忆是有味道的，司柠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那张脸，还有笑容。

&esp;&esp;她从没见过有谁像这个人这样爱笑，笑的还那么好看。

&esp;&esp;那样的笑容让她觉得好像没什么事能难倒他，就算有，最后也会败给这样的温柔……

&esp;&esp;心跳错漏一拍，司柠果断驱赶走记忆。

&esp;&esp;再看向手里的手帕，她觉得自己其实很没必要。

&esp;&esp;都已经擦过她的鼻涕了，就算洗的再干净，人家也不会要，既然人家都不要了，她洗什么？又留着做什么？

&esp;&esp;该扔掉才对。

&esp;&esp;这个念头冒出来，张阿姨敲门进来。

&esp;&esp;司柠下意识用书遮盖住手帕，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张阿姨说：“饿不饿啊？我给你做点儿宵夜。”

&esp;&esp;“不了。”司柠摇头，“我这就睡了。您也快休息吧。”

&esp;&esp;张阿姨点点头，正出去，司柠又补了句：“要不您给我热杯牛奶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牛奶很快热好，散发着浓浓热气。

&esp;&esp;“睡前喝牛奶好。”张阿姨笑着说，“特别是这天儿那么冷，喝了暖和。”

&esp;&esp;司柠心头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，皱起眉头，反驳：“我不是为了暖和。”

&esp;&esp;“啊？那是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就是想喝了，而已。”

&esp;&esp;“哦。你喝完放着就好。我出去了。”

&esp;&esp;司柠想再说两句，又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。

&esp;&esp;她握着杯子，手心有些烫，有点儿不想喝了，更后悔不该多这句嘴。

&esp;&esp;但看到书下露出来的一小角手帕，听着窗外呼啸而过的寒风，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把牛奶都喝了。

&esp;&esp;也鬼使神差地把手帕放进了书桌最下面的小抽屉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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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不过两天，期中考试的年级排名就公布了。

&esp;&esp;实验一中是北城排名第一的中学，做这种事一向是神速，而且不仅是年级排名，每个学生在市里排名所占的百分比也有，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。

&esp;&esp;一帮学生围在大厅的公告栏前找自己的学号。

&esp;&esp;这种时候，最能应一句话：几家欢喜，几家愁。

&esp;&esp;司柠一向不凑热闹。

&esp;&esp;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，她走出教学楼，刚下台阶，肩膀被人拍了一下。

&esp;&esp;“就知道你不去看榜，反正铁定第一。”

&esp;&esp;说话的女生长了一双机灵的狐狸眼，眼角下面有一颗小小的泪痣，艳丽中带着俏皮。

&esp;&esp;司柠接过陈幼清递来的蜜桔：“不是说小卖部门口见？”

&esp;&esp;“我派夏霖先去了。”

&esp;&esp;两人边走边说，来到一棵大树下面等着。

&esp;&esp;不一会儿，嘴里叼着烤肠，一只手正往校服口袋里塞零钱，一只手提溜着两瓶饮料的男生向她们走来。

&esp;&esp;“你学学人家！”夏霖扔过去瓶子，“少喝点儿糖水吧。”

&esp;&esp;陈幼清接住，微笑着说：“我叫你少吃口肉，你也没学我啊。肚子快四个月了吧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chapter1(）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