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珏便跪直了身子,袁肖本来是想让对方理理颈上的血痕,鬼使神差的就捏着楚珏的下巴扬起,亲自上手擦掉了那道血痕。
又微微渗出,他便不辞劳苦的再拭掉一次。
如此两三次,血渐渐止住,动作从擦拭变成了轻点,从手帕变成了他自己的指尖。
而今,这个动作已经悄然变得很暧昧了——他也从无意识,到了如今指尖别有意味的划对方的细微伤口。
袁肖也能感知到手掌之下的人,身子在轻颤,近乎哀求的唤了声
“主人,奴婢怎敢劳您大驾,奴奴婢自己来”
“血已经止住了”
“是,谢主人恩赏,奴婢惶恐!”
楚珏的额头狠狠在砸在地板上谢恩,整个人也就这么“自然而然”的从他指尖滑走。
楚珏又不是什么不懂风月的小孩子,其实楚珏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——他不想要自己临幸。
袁肖收了自己的手指,脸色不悦——从来都是旁人求着他的宠幸,这种事,还真的见所未见。
他总不至于“霸王硬上弓”——他的恩赏还没有轻贱到要强塞给旁人的地步。
袁肖将手帕扔到一侧。
一晚上,袁肖是一个好脸色都不肯赏,楚珏便气都不敢大声喘一下——侍奴之事,更是敢想不敢提。
星星之火
次日清晨,楚珏跪在地上伺候袁肖起身,眼神难免对上那处的微微蓬勃,眼神一如既往的规避。
这次却被袁肖压着后颈贴近,楚珏不敢挣扎的太明显,却也在贴近后,不敢再往下顺着主人的心意动作半分。
“怎么?而今娇贵,要你伺候不得!”
“奴婢不敢,奴婢万万不敢,是奴婢卑贱,不敢承主人的恩!”
袁肖的眼神高高在上,甚至不肯落下。
不,他昨日想得不对,他和楚珏之间不存在“霸王硬上弓”——他的罚也是赏,赏更是恩典!
“我不赏的,你求不得。我要赏的,你敢拒?”
他不敢——这可不是上次,敢让他赌一把说“不要伺候”,这次要伺候的是主人。
他不敢“不要”,也不敢拿着这副不堪身子侍奉主人。
“奴”楚珏的声音抖得厉害“奴婢求主人开恩”
袁肖意料之内的不曾开恩,唯一的回应便是捏着他后颈的掌心力道增了几分,捏的他生疼。
是要应下当年的“欺君之罪”惹得主人厌弃,还是瞒天过海的拿着这副脏了的身子侍奉主人?
“奴婢不能,主人,奴婢不能脏了您”
其实这句话说出以后,楚珏便知道了自己的选择。
“奴奴婢身子真不配为您消遣”
楚珏心一横
“奴婢求主人容禀!”
袁肖松开手掌,回坐在床上,饶有趣味的看着对方伏地能请出什么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