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知道,而且我会保密的!”
“别往我身上蹭。”
“真的不可怜一下我吗?”
印蕴说:“你饿不饿?”
话锋转得太快,席君跟不上,被印蕴牵着话走,“有点,你要带我用夜宵吗?”
“对,巴掌吃不吃?”
席君讶然摸摸脸,估计自己是不耐揍的,“我还是走吧。
赶席君走,印蕴朝她腿踹了下,她酿跄回头,府门被关上。
印蕴环手回屋,眉头拧着,不知对何处凶声,“出来。”
边悯垂着脑袋跟上来,印蕴擡眸睨他,他虚心抿唇,看向别处。
印蕴道:“你杀她做什麽?她哪里招惹你了?”
“看不惯他,”边悯悄悄伸手,拈住印蕴背後的发丝末尾,“你身边不是小宦就是这种小白脸,我看不惯。”
“有她在,我好拿捏陈放,”印蕴说的实话,有席君,陈放不用担心印蕴报复,印蕴不用担心陈放报复。
“可他老往你身上凑,真不要脸。”边悯啧啧。
边悯说完才发现被印蕴带到浴房里了,懵懵的,吃了个巴掌又回神,可怜巴巴望印蕴,却见印蕴上手解他职袍。
“刚继梁去华的位置,就学梁去华的手段,你以为你多要脸?”印蕴扒拉开抽屉,取根银链子出来,边悯瞬间亮起眸子。
“叫你别割伤口,丑,”印蕴盯边悯身下,又盯他红晕泛滥的脸,“听不懂话麽?”
边悯快速摇头,“听得懂,我以後不会了。”
他擡手,拉住白日里憧憬的白皙腕子,拉到唇边,吻吮并行。
印蕴顺势掌他,撤开手,银链子绕他腰身,扣起来。
银链上系一串细小铃铛,边悯动一下,铃铛就轻轻作响,清脆入耳。
边悯拉了拉链子,“我不想栓这里。”
“那栓哪里?”
他指脖子,“这里。”
“这里也行,”印蕴就等他这句话,听他自己说出来,她把藏着的另一端系在他脖颈。
印蕴欣赏上下相连的模样,弯起了唇,她微擡下颌,边悯就凑下来舔她下唇。
印蕴很快撤头,亲吻也被迫中断。
边悯轻声斥责,“印蕴,就算是条狗也有主人疼。”
印蕴不气反笑,她拉着链子走,走到浴房内间的镜子前,那儿早早摆好一张椅子,她落座,半仰躺进去“我还不够疼你麽?”
边悯半信半疑地看向她,猜测她意思,弯下腰解她中衣,她擡脚踹倒他,他跪在地上,对上印蕴的眼神,凝滞刹那,他似乎明白什麽。
边悯两手搭在印蕴膝上,虔诚擡眼,用缓缓眨眼来请示印蕴,向她请允。
印蕴仰着,只有瞳子施舍地靠下,容纳边悯的眼,她几不可见地扬一丁点唇角弧度。
边悯迅速捕捉,得她准许,他眸子又亮几番,堪比窗外星子,掌心外移,分开它。
铜镜有人高,印蕴看着铜镜中边悯跪俯的背影,也看着细微作颤的自己,有不可控的感觉蔓延,背脊慢慢弯起。
镜中人影越来越模糊,她越来越看不清,只觉得人影裂开,成了好几个,恍恍惚惚,迷迷蒙蒙。
气息像浮萍,没了根,四处漂流,临入海渊,印蕴睁开眼,才发现自己原来不受控制地闭了眼。
印蕴拉拽银链,边悯被迫仰头,他眸子也才朦胧回神,歪着脑袋无声询问她,舌尖跟个才用完饭的孩童似的,在自己嘴巴上舔来舔去。
印蕴吸了口气,才没被边悯牵着一路横冲直撞,她平静下来,去净洗。
困意头一次来得这麽快,印蕴连翻身的力气都没了,空有意识,忽而被人圈进怀里,两臂抱着她。
她迷迷糊糊睁眼,“做什麽?”
边悯向来是在她怀里,这还是第一次把她抱在怀里,感觉很新奇。他摸到她袖间冰凉,知道这里还放着刀,继续当作不知道,说:“不是说这之後要抱麽?”
“谁告诉你的?”
“书。”
“……”印蕴重新闭眼,“你在书上学的?”
“对啊,你是女人,就不能用男人的法子,我看了很多书去学,我还学了别的,要讲给你听吗?”
边悯被印蕴踹下榻。
边悯侧头吐半口血,又爬上榻,钻到印蕴怀里。